今天在整理照片,发现几张拍摄角度类似的“外白渡桥”路口的照片。这里把外白渡桥用引号引起来,主要是这里的称呼变过多次,从做早的木桥到现在的铁桥,颇多故事,网上搜索外白渡桥的历史有很多介绍,这里就不说了。
作者: jnxu
蓟门烟树
前段时间在给某拍卖公司写图录的时候,看到一本日本人1920年代拍摄的相册,形制类似《亚东印画辑》和《亚细亚大观》,同样的卡纸,同样的装订方式,同样的照片尺寸,同样的纸签说明,但是里面收录的照片只有少一半是在以上两种影集里出现过的。因为相册没有名字,于是我称它为“亚东印画辑精选集”。说它是“精选”,主要是里面没见过的照片多,特别是北京部分,里面尤其吸引我的是“蓟门烟树”的照片。
蓟门烟树是乾隆时期燕京八景之一。燕京八景最早的说法出现在金章宗时期,那时候“蓟门烟树”称为“蓟门飞雨”,到了明永乐年间,因翰林学士胡广等人所作的《蓟门八景图诗》将此景称之为“蓟门烟树”而传诵至今。这里的“蓟门”的位置原是指现在宣武门外大街西侧一带,后来附会于德胜门外黄亭子村元代城墙的位置,乾隆皇帝于乾隆十六年(1751年)在这里建台立碑。碑高约3米、宽80厘米、厚25厘米。碑首僧帽形,刻雷纹,方形碑座,碑阳为乾隆手书“蓟门烟树”四字,碑阴为乾隆御题七律:“十里轻杨烟霭浮,蓟门指点认荒丘。青帘贳酒于何少,黄土填入即渐稠。牵客未能留远别,听鹂谁解作清游。梵钟欲醒红尘梦,断续常飘云外楼”。现在的“蓟门烟树”碑在北三环蓟门桥南的土城上,从老照片上看当时台上还曾有座碑亭。
北京的城市变化太大了,据说1949年的时候出西直门还能看见狼,现在别说出西直门了,即使是到张家口可能都看不见狼,烟树的场景更是不可能再现了。现在碑的周围,树没多少,楼倒是很多,而且也没有开阔的视野,一定要看“烟”什么的话,就只有“烟城市”了……
福建鼓山涌泉寺山门
福建鼓山的半山腰有座历史悠久的古刹掩映在绿树丛中,即涌泉寺。相传涌泉寺的旧址是建于唐建中四年(783年)的华严寺,原寺毁于唐武宗灭佛时期,五代时期佛教重新在各地兴盛,闽王王审之于后梁开平二年(908年)请到神曼主持于此修寺,初名“国师馆”(神晏主持当时是国师),后因所在背后是白云峰,前有罗汉泉,在后梁乾化五年(915年)更名为鼓山白云峰涌泉禅院,到了明永乐五年(1407年)改称涌泉寺。和其他历史悠久的砖木结构古建筑一样,涌泉寺也多次被毁(主要是火灾),明天启年间奠定现在的格局。涌泉寺一直是重要的佛教修行场所,民国时候还曾开办鼓山佛学院。
嘉定汇龙潭魁星阁
最近攒了一个展览,是我第一次弄展览,主题是我最熟悉最擅长的中国历史影像,就是老照片。虽然多数照片我都比较熟悉,但不熟悉的那几张着实花了我些时间去考证,特别是同样来源的三张。其中最先确定的是上海嘉定的法华塔。这塔平面四方形,比较特别。照片中尽管塔已残破,但是周围地形水路环境没有大变化,确定较容易。还有一张是濒水的二层四方攒尖阁楼,已废,二层没了窗户,一层的几个门也用砖砌死了。阁位于水面的出(入)水口边,另一侧是个树木茂密的土山,远处还能看到一座简易的石平桥和石牌坊。第三张是座三孔石拱桥。江南的石拱桥看起来风格都很接近,且现在幸存下来的不多,要想确认何处最安全的办法就是看桥的额或联,遗憾的是这张照片提供不了这些信息。倒是那个濒水阁楼非常非常眼熟,我应该看过这阁楼20年代的照片,脑海里反复出现“嘉定”、“嘉兴”这样的词。我在这两个词的基础上添加“濒水阁楼”搜索,未果,翻了翻硬盘里的资料,也未果。最后临到展览开幕都还没确定。昨天晚上搜其他内容的时候,看到一张明信片,哈哈,这不就是我要找的地方吗!
1793年的中国影像
照相机越来越小,越来越普及。自从换了带800万像素摄像头的手机之后,我已经很少摸单反了。随着微博的流行,无论老少,不管水平高低,人们都喜欢对着感兴趣的东西举起相机(手机),因为摄影术最基本的功能就是记录和传播。丰富且传播广泛的影像,拓宽了我们认识世界的眼界。可是在摄影术被发明之前,不同的文明之间只能通过文字和图画来相互了解。
老照片中的民乐演奏
今天看了一张新闻照片,是中国的一位音乐家用蔬菜做的乐器演奏,他用几只胡萝卜和一捆大葱做了个“笛子”……中国的传统乐器历史悠久,而且很有特点,这在外国人眼里很新鲜,不过还是有喜欢的有不喜欢的。前些日子再读马戛尔尼使团1792-1794年来华的资料,马戛尔尼就不喜欢中国民乐演奏,觉得吵,所以回国之后英国国民也没对这些文化产生兴趣,倒是摄影术被发明后,关注才多了起来。之前一直想做了老照片中的民乐演奏专题,原来收集的几张照片不知道存到哪里了,之后重新找了一遍,凑了6张,还有一张几位南方的女士弹阮的找不到了,只能以后再补。
又一张绵葛桥的照片
之前为确认两张老照片里的石拱桥是上海青浦白鹤镇的绵葛桥颇费了些功夫,还特意写了篇博文“最后一片拼图”。今天在看抗战时日本人拍的照片又发现一张绵葛桥的旧照。
余姚的一张老照片
1870年代的《The Far East》刊登过一张照片,是在小山上远眺一座临江古城,说这里是“Yu-yan”。可能是这张照片里的风景很美,里面的山、江、桥、牌坊和古城都是外国人眼里的中国元素,因此广为流传,还曾转刻为木版画发表在报纸上。关于这个“Yu-yan”到底是哪儿,有很多种说法,比如我看到的就有“渔阳”(Yu-yan的音译)、“云阳”(也是音译)、“豫园”(也是音译),甚至还有人说是北京的密云(也是因为“渔阳”,秦时在今密云西南曾置渔阳郡)……到底是哪儿呢?照片中那座宏伟的拱桥还在吗?
《飞鹰》杂志的漫画之七
正如这期“编者言”里面说的“(《飞鹰》)是大众的园地……我们时时承许多朋友供给我们佳美的种子,使能开出灿烂之花……有些是花里的野草闲花……”,这期刊载的作品中我实在挑不出来自己喜欢的,可能都是我眼中的“野草闲花”吧。
《飞鹰》杂志的漫画之六
民国廿五年六月,冯四知的摄影个展在南京举行,反响很好,因此这期《飞鹰》杂志前三分之一的内容都是选登的冯四知影展作品。冯是安徽人,肄业于上海大厦大学,从摄影逐渐走上电影摄影师的道路,1984年病逝。这期的封面就是冯的作品,不过选登的几幅作品我都不是很喜欢,觉得装饰性弱些,倒是杨公赞的“夕阳”构图不错,适合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