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年雍和宫里的五大喇嘛

整理老照片的时候把同一类内容放在一起或者同一地点不同时间的放在一起作类比是最有意思的了。今天看1901年接任克林德的德国驻华公司穆莫的相册,发现两张照片,联系到正在卖的一张照片,三张照片放在一起实在太有意思了。就让我们先看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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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张照片都是穆莫相册里的,第一张摄影师不详,第二张是山本赞七郎的,第三张摄影师不详,不过这三张照片都摄于1900年左右(其实只可能右不可能左),拍摄地点都是雍和宫,根据穆莫的德文标注“Lama Typen”,照片中的五位僧人是雍和宫的老喇嘛,但我推测这五个人的级别应该不低。我觉得很有意思的是三张照片中五个人的打扮全不相同,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有别的行头;还有就是他们的站队顺序,要么就是从左到右是从高到低,要么就是先中间再两边,你不觉得的这种站序我们现在还经常可以见到吗?

不知道拍这样的合影是谁的主意,如果是这些“大师”们的意思,那他们的观念还挺新,而且知道每次换不同的法衣,但我觉得多半是摄影师的主意,如果是摄影师,他还要“大师们”手拿不同的“法宝”,想的也够全面!不管怎么样,这三张照片放在一起来看真是有意思。

大连的古木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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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看出来照片里是什么吗?是20世纪20年代日本摄影师在大连冰冻的海岸附近拍摄的中国北方古典木帆船的船尾。

船尾上有精美的绘画,肯定选择的图案都有代表意义,比方向海神祈祷平安什么的(我猜的),正中偏上还写着“通金源”三个大字(好像还是金漆的),表达了船主的愿望。

从下面这张全图能看出来这艘船尺寸很大,船舷两侧和船尾非别吊着一艘小船,从左船舷的登船梯就可以大概估摸出船的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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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船实在太漂亮了,简直就是工艺品,我们的祖先最擅长这种使用和美观的结合了,不过很可惜,我猜测现在可能都没有这样子的船了,复制也会比较困难吧,老祖宗的好东西丢掉不少。

这张照片出自《亚东印画辑》,有日语说明,可惜我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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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机猛于虎

这张照片很久以前就看过,1900年一个美国摄影师在汉口拍的。当时觉得很普通,就是旧中国的苦力们吗,没什么特殊。今天看了这个摄影师的记述,才发现照片后面有不少故事呢。

汉口按照1858年中英《南京条约》成为开放口岸,欧洲人在江边修筑了大量西式建筑和设施。摄影师乘船来到汉口,这个当时国内最大的茶叶市场,感叹于西式城区中的中国苦力,决定拍一张有关苦力的照片。他站在江边镇政府(原文是Town Hall,我译为镇政府,可能不妥)的阳台上准备拍下面围观的苦力们,可是他刚举起相机,立刻大街上就空空如也了,苦力们都害怕被照相机夺去魂魄!摄影师就想了个办法:扔钱!他认为苦力们都很穷,贪心定能战胜恐惧,而且按照摄影师的说法,当时1美分可兑换17个铜钱,有一大把。于是他吩咐仆人去换了1美分的铜钱,跟他交待好如何如何,然后他就回里屋去准备胶片了。当他出来的时候发现仆人手里的钱已经没了,问他,他说都已经给苦力们了,摄影师好不生气,用了“The Stupid Fellow”的字眼。不过还好,刚才那把钱起了作用,苦力们拥挤着趴在地上拣钱,都聚拢过来了,摄影师就趁这些苦力们继续等下一次扔钱的当儿拍下了这张照片(后来他的确又扔了一次)。后来摄影师到了梅田,看到山上的茶园很漂亮,想拍张照片。但是采茶的季节已过,茶园里没人,他就让仆人去村子里面雇了一些采茶的姑娘,他觉得有几个人会给这张风景照增色不少。因为会给钱,吸引的当地官员也来凑热闹。可是当他把照相机举起来的时候,顷刻间大家又都消失了……摄影师很感慨,为了不惊吓到村民,他们把随身带的来复枪都搁在船里了,没想到一个照相机就把大家吓成这样!

照相机猛于虎啊,其实是无知猛于虎!真可惜,很多100多年前的无知现在还没有散场。

Ink Pagdoa 墨塔 什么地方的塔?

最近看到一张玻璃幻灯片,英文标注是“Ink Pagdoa, Soochow”,即“苏州的墨塔”,我表示怀疑。

苏州历史悠久,文化古迹众多,历史上建有不少佛塔,也留存下不少,但遍查资料没有发现曾有这座“墨塔”的记录。而且藏家同时发布的另两张古塔照片,一个是苏州的双塔,一个是上海的龙华寺塔,其中龙华寺塔被标注为福州的佛塔。能出一次错误就肯定会出第二次错误,所以关于“苏州”的标注也是很值得怀疑的。而且,中国古塔的形制从来没有这样的,四四方方加一顶“大帽子”。塔身看着更像藏区的碉楼,但是塔顶和周围的房屋看着又的确是中原风格,特别是照片中塔右侧最高的那间殿,屋脊上的宝瓶说明这里的确是座寺院,而且就是汉家寺院。难道这是一座历史上从未被记载过的宝塔?好像比较牵强。

这座塔无论从建筑样式还是装饰风格来看,都实在太特殊了,希望能有机会看到照片实物,和朋友交流,一探究竟。

Shappat-po Street的中文译名

曾经看过一张老照片,1900年拍摄的,摄影师站在高处俯视广州的一条狭窄熙攘的街道,说明文字是“Looking into Shappat-po Street, from one of the Nightwatch Bridge, Canton”。这个Shappat-po大街把我弄晕了,今天终于找到正确的翻译了。

这个词肯定不是英文单词,我猜测可能是中文地名的英文发音直译。汉语里能发这样音的词汇就“霞帔”似乎沾点儿边,可是遍查广州地图都没结果。事情就这样搁置了一两个星期,前天看到一张广州的老照片,一条传统街道的入口墙上写着“沙基大街”。这也是古广州比较重要的街道之一,我从“沙”这个字的发音上来了灵感,这个“Shappat-po”会不会是以“沙”字开头的呢?因为当时外国使馆区主要集中在沙面,他们的活动范围也主要是在那附近。去google以“广州 沙 大街”为关键字,找到“沙贝大街”的称呼,嗯,发音很合适,我一时兴奋。但接着比对了下地图,这个沙贝大街离沙面太远了(相对1900年的交通情况而言),已经超出了外国人可能的活动范围,这个结果也是不对的。

我找到一本摄影师写的游记,对照游记,里面提到这是一条当时广州很重要的街道,主要销售欧洲舶来的物品,还提到附近有条类似的街道叫“Hog Lane”。这种名字一般不会是意译的,google了一下,搜到王尔敏曾著《今典释词》,是解释自外国人来华后汉语产生的一些新词汇。其中介绍广州开埠后十三行的情况讲道有条街道叫“新豆栏”,英文是“Hog Lane”,是当时十三行的经商范围。可是在地图上已经找不到这个地名了,又以“新豆栏”为关键字搜索,发现很多提到林则徐之死和早年在新豆栏开医馆的洋人眼科医生伯架(Peter Park, 1804-1888, 和蜘蛛侠竟然同名!)在新豆栏开设医院,是中山大学附属第二医院的前身。再查此医院址,提到这个新豆栏就在十八甫附近。终于水落石出了,十八甫和Shappat-po的发音接近,而且历史背景也吻合,终于,这么久之后终于找到了Shappat-po Street的正确翻译,就是十八甫街!

日本军队占领下的卢沟桥

“七七”卢沟桥事变,是每个中国人都应该知道的事情,这是日本全面侵华及中国军民全面抗日战争爆发的标志。

这张照片是前段时间发现的某参加侵华日军部队在日方发行的照片贴册中的一张。相册中的照片多是记录其工兵部队修复被我军民损毁铁路的情况,每张照片下面都有文字说明,记述了拍照的时间、地点和人物。昭和十二年即1937年,这张照片拍摄于“卢沟桥事变”发生两个月后,能看到日军已经全面占领并封锁了该桥,照片右方“卢沟晓月”的石碑似乎被围了起来,可能因为交战,有一个望柱已经毁损。两个持枪的士兵把守在桥头,一辆挎斗摩托(估计是巡逻队)正要驶上桥面,一片紧张恐怖的气氛。

google了一段卢沟桥的简介,修改后如下:卢沟桥亦作芦沟桥,在北京市西南约15公里丰台区永定河上,是北京市现存最古老的石造联拱桥。永定河旧称卢沟河,桥亦以卢沟命名。始建于金大定二十九年(1189年),明正统九年(1444年)重修。清康熙时毁于洪水,康熙三十七年(1698年)重建。桥全长266.5米,宽7.5米,下分十一个涵孔。桥身两侧石雕护栏各有望柱140根,柱头上均雕有卧伏的大小石狮共501个(卢沟桥文物保护部门提供数据),神态各异,栩栩如生。桥东的碑亭内立有清乾隆题“卢沟晓月”汉白玉碑,为燕京八景之一。意大利旅行家马可&S226;波罗在他的游记中称赞“它是世界上最好的、独一无二的桥”,所以很多国外的文献中也称卢沟桥为“马可波罗桥”。桥东为宛平县城,明崇祯十一年(1638年)建。

49年以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国内关于抗日战争的历史资料都是语焉不详的,更有很多历史细节被略去,幸好我天朝现在富强进步,很多内容都浮出水面,历史渐渐变得清晰。这还不够,其实有关抗日战争的资料在日本还存有很多,是从我们的“对立面”看待那段历史的。要想更好的了解当时的情况,必须结合两方面的资料来对比研究。相信会有更多的爱好者和藏家会在日本发掘到历史的珍宝。

上海龙华寺塔最早的照片之一

塔,最早作为佛教高僧存放骨灰或舍利的坟墓,在汉代随佛教传入中国。这种建筑形式在几千年中国文化的浸染下,逐渐演变成中国文化一个重要的部分。刚发现了一张上海龙华寺塔的蛋白照片(作者佚名),经我考证很有可能是该塔最早的影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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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时候没有很高的建筑,塔因自身的建筑结构原因,大多在城市里都有“鹤立鸡群”的感觉,这使得古代的塔都兼着地标的作用。外国人最早来华,在闽江口、珠江口或黄浦江口沿水道进入内陆,最显眼的就是塔,比如福州的乌塔、白塔和罗星塔,广州的六榕、赤岗和芭州塔,再有就是上海的龙华塔,这些洋人把这些塔作为地标,作为灯塔,所以老照片中的古塔占很大的数量。我似乎也比较容易被“显眼”的建筑吸引,总是会对老照片中各个地方的塔感兴趣。说到上面这张龙华寺塔照片的断代,我想举出另外三幅拍摄年代基本确定的老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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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来引一段龙华寺塔的介绍:
龙华塔又名镇寺塔,位于上海市徐汇区龙龙华镇。该塔正确的创建年代尚需考证(比较公认的说法是目前这座塔是宋代遗存——jnxu注)。
 龙华塔为砖木结构,七层,高40.64 米,塔身外平面为八角形,而塔内为方室楼阁式,每层四面有壶门,另四面为长方形龛状,但未置佛像,门与龛之方位逐层转角,一、三、五、七层之门正向四方,二、四、六、八层分别为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各层有木楼板和木梯,楼板下隐出砖拱,拱头卷刹分三瓣,外檐转角铺作施鸳鸯交手拱,底层围廊柱为木椽状,俗语称上端为”和尚头”。枋上有装饰,柱底有琴面状。塔底为砖砌基础,共筑有 20 层,砖长0.335米,宽0.16米,厚0.075米,下面还有0.13米厚的垫木。

 
先要澄清一个有关门的方向的重要不同,从这四张照片上看至少在1900年以前龙华寺塔一层不是东南西北四个门,应该是南北两个门或南边一个门。

第一张照片出自19世纪英国著名的旅行摄影家John Thomson于1873年出版的《Illustrations of China & its People》第三卷,注明拍摄时间是1862年,从文字说明“…to the east of the village, on the bank of the Hwang-pu…”可知J.T当年是站在黄浦江岸边(实际上是黄浦江一条小支流)冲着村子的东面(实际是东偏南)拍摄。塔第一层南面门外有殿堂一座,各檐基本没有损毁,塔北面墙上有门一座(龙华寺山门?)。

第二张照片源自上海图书馆2008年出版的《上海图书馆藏历史原照》上册,标注的年代是1895年,和上一张基本上同角度,大殿和“山门”都一样,只是树木更繁茂些,一层南门偏东的檐上有塌,第七层的护栏也有所损失,整个塔显得破败。

第三张照片源自Burton F. Beers于1978年出版的《China, In Old Photographs 1860-1910》。虽然没有标注年代,但是根据塔右下方树下的人力车可以判断为1900年左右。从阳光的照射方向,我推断拍摄的方向是冲正北,取景正好错过了南边的大殿(在摄影者身后)和北面的“山门”(在取景框的右侧)。

根据以上三张照片中建筑的新旧、树木的尺寸,基本上可以断定出本文开始贴出的那张照片是拍摄于1862年前,比J.T要早。上海是1842年第一次鸦片战争开放的五个通商口岸之一,能找到的最早的在中国拍摄的照片是法国人1844年拍摄的银版照片,那以后才有大量外国人进入中国(开始拍照)。1851年英国人推出湿版火棉胶法,大概也就是那个时候,这种方法被外国人带入中国。也就是说这张照片的拍摄年代应该是1851-1862年之间,应该是目前发现的最早的龙华寺塔的影像之一,但是那个幸运的外国摄影师拍下了这张照片呢?这个考证更有意思了。

1900年发生在上海的一次死刑

最近得到一张老照片,内容是1900年发生的上海的一次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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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刑,说来挺痛苦和残忍的,不过摄影师的注释却稀释了这份悲哀,由这个死刑犯自导自演了一场黑色幽默的戏剧。抄录摄影师的注释如下:

This notorious river pirate killed several persons. The last offense was the gouging out of a man’s eyes. He is placed in the cage with planks coming snugly around his neck; several flat stones are placed under his feet. He stood in the thoroughfare of the six gates of the city (old Shanghai) for one day each. During all that time he had to stand erect or strangle. He was then placed in an open square where one stone was to be removed each day until he died of strangulation. This fiendish punishment is seldom resorted to, and has created great excitement among the Chinese. Dense crowds were around the criminal every day; yesterday, the day for removing the stones, his friend in some way got to him some deadly opiate by which he killed himself. The first day he (the criminal) allowed snap shots at 50 cents. The second he charged $5.00 Mexican silver ($2.00 gold). I gave it on condition he would take off his hat to show his face. Two Chinese photographers got pictures of him and placed them in their windows as ads. The crowd to see and buy the pictures became so great, the Chief of Police ordered the pictures taken down, as the crowds obstructed the streets. 

我尝试着翻译了下:

“这个声名狼藉的河盗杀了很多人,最后一次作案是剜出了一个男人的眼睛。他被关在笼子里,脖子被枷板夹住,脚下垫了几块平石头,每天在上海旧城六座城门的大道上游街示众。他必须站地很直,否则就会被勒死。然后他会被放到一块空地上,每天抽走一块脚下的石头,直到最后被勒死。这种残忍的刑罚很少被实施,但这仍然是中国发明的众多死刑中的一种。成群的乌鸦每天都等在罪犯的周围。昨天,就在移走石头后,他的朋友通过某个关系给了他一些致命剂量的鸦片让他自杀。第一天,他(罪犯)收50美分可以随便拍照,第二天涨到了5块墨西哥鹰洋(相当于2块金币),我给了他,但条件是他必须摘下帽子露出脸。两个中国摄影师也拍了照片并放到橱窗里做广告。人们争相观看和购买照片,因为这场景太少见了。后来警察队长因为人群阻塞了街道而禁止拍照。”

中国从来不缺无聊的看客,这份悲哀无论在什么样的年代都是没法被稀释的。

1900年美国军队有没有参与八国联军攻打天津

最近看到互联网上一些观点:1900年美国军队没有参加八国联军攻打天津,没有参加随后的烧杀劫掠,没有参与攻打北京,没有参与在北京划地盘……证据主要是美在华部队和美国政府的一些信件,美国当时的外交政策和美国国会的一些文件等等,对此,我有异议。

我不想对100多年前的美国政府甚至现在的美国政府做评判,只是想说我们中国的近代史很多地方都语焉不详,尤其是国内一些“学者”的考据言论不够准确,这样得出的“历史真相”只会以讹传讹,贻毒后人。文字,充满了想象力,但却不够真实,我们都说眼见为实(虽然眼睛最会撒谎),再多的文字可能也抵不上一张历史照片,只可恨摄影术不是中国人发明的,中国早几千年的文化没有照片留存……在此,仅针对“1900年美国没有参与八国联军攻打天津”这一结论,我想出示一张片以给出反驳的证据,如下,美国Underwood & Underwood公司1901年出版的,美国摄影师James Ricalton拍摄的立体照片:


局部

根据摄影师本人的说明,这是1900年7月14日的天津城南门。这一天上午,此处的战斗异常惨烈,联军损失惨重,多次尝试炸开城门未果。后有一个日本兵“舍身”点燃炸药轰开了城门,联军从此攻进天津城并随后占领之,并由此整装前往北京。请注意已经成为废墟的天津城南门城楼上的旗帜,那是一面星条旗,如果美军没有参与进攻天津城,试问其他参与了的国家哪个会同意上面悬挂美国旗?一“图”胜千言,想来别的话不用多说了吧。

秦风先生《西洋版画与北京城》展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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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请柬

昨天下午去了在今日美术馆举办的“西洋版画与北京城”的研讨会和展览,展出的作品都是著名藏家秦风先生的收藏。

在照相术发明之前,要想一窥神秘的东方,欧洲人仅靠传教士或旅行家的文字是远远不满足的。铜版画起源于西方,很多艺术家根据自己的美学经验加上这些文字描述在铜版上“臆造”了他们想象中的中国。虽然不够真实,但这也的确震撼了西方世界,通过这些艺术品,在他们眼里,神秘的东方就是幸福的天堂(当然这也从一定程度上埋了中国上百年屈辱的被侵略史)。康乾盛世的时候,东西方文化得以有机会碰撞,一些反映皇帝功绩的铜版画被委托法国制作,历经十数年,这些精美的艺术品得以回国。再后来,虽然摄影术被发明,但是照片印刷技术还很不成熟,完全不能满足新闻报道的需要。铜版及石版画继续发挥着主要作用,被用作报纸上关于东方的图片报道。甚至其中很多铜版画就是根据照片(多是Thomson Johnson和Thomas Child的作品)刻制的。

照片珂罗版印刷流行之前,铜版画和石版画作为影像的传播方式在艺术史、新闻史、传播史上都占有极重要的位置,秦风先生费尽辛苦的从世界各地收集并展之于众,真是一件大功劳。

还有一件非常惭愧的事情,我把请柬上的时间看错了,错过了14日的开幕式,只参加了15日的研讨会。不过还好没有错过展览,这才是最重要的。展览信息如下,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

主办/今日美术馆
展览时间/2008年6月15日—29日
展览地点/2号馆1层展厅
地址/北京市朝阳区百子湾路32号今日美术馆
邮编:100022
联系电话/8610-58760600-6035
传真/8610-58760500
官方网站/http://www.todayartmuseum.com

ORGANIZER/Today Art Museum
DURATION/ 15th —29th June,2008
VENUE/ The 1st floor exhibition hall of building No.2
ADDRESS/Today Art Museum, No.32 Baiziwan Road, Chaoyang District, Beijing100022
CONTACT/ 8610-58760600-6035
FAX/8610-58760500
WEBSITE/http://www.todayartmuseum.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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撬铁路,拆电报线,杀洋人——义和团运动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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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0年10月22日的朝阳门(实际上第二次鸦片战争英法联军没有攻打朝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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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鸦片后清军给洋人送赔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