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收到一张老照片,主体是一座小山,小山上有一座两层亭式建筑。根据摄影师在照片上的签名知道是南京。南京我虽然去过几次,但每次都是来去匆匆,也没注意到有这么个地方。可巧第二天看到几张南京的旧明信片,其中一张和那张老照片的拍摄角度几乎一致!综合判断那座小山是鸡笼山(即今鸡鸣山),上面的亭式建筑是北极阁。两个影像放在一起比较如下:
最近收到一张老照片,主体是一座小山,小山上有一座两层亭式建筑。根据摄影师在照片上的签名知道是南京。南京我虽然去过几次,但每次都是来去匆匆,也没注意到有这么个地方。可巧第二天看到几张南京的旧明信片,其中一张和那张老照片的拍摄角度几乎一致!综合判断那座小山是鸡笼山(即今鸡鸣山),上面的亭式建筑是北极阁。两个影像放在一起比较如下:
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和他的马皇后合葬在旧的南京城外,称明孝陵。明孝陵规模宏大,建筑雄伟,南朝七十所寺院有一半被围入禁苑之中。陵内植松十万株,养鹿千头,每头鹿颈间挂有“盗宰者抵死”的银牌。为了保卫孝陵,内设神宫监,外设孝陵卫,有五千到一万多军士日夜守卫。清康熙、乾隆帝南巡时,都曾亲往谒陵。
墓区的建筑大体分为两组:第一组神道部分,从下马坊起,到孝陵正门;第二组是主体部分,从正门到宝城、明楼、崇丘为止。
下马坊即孝陵的入口处,是一座二间柱的石牌坊,额枋上刻“诸司官员下马”六个楷书大字,谒陵的文武官员,到此必须下马步行。牌坊曾毁坏成数块,倒置路旁,后来修复。坊旁有明崇祯十四年(1641年)立的禁约碑,重申严格保护孝陵的条例,违者立即处死。过孝陵正门大金门,到四方城,四周围墙形如壁垒。城内有一大赑屃,背上驮“大明孝陵神功圣德碑”,碑文正楷,字大如拳,历述了明太祖一生的功德,是明成祖朱棣永乐三年(1405年)为其父朱元璋所立的,是南京地区地面现存石碑中最大的一个。
在四方城的西北,过霹雳洞上的御河桥是神道,神道的两侧自东向西依次排列着十二对石兽:狮、獬豸、驼、象、麒麟、马,每种四只,两蹲两立,共十二对,逶迤绵延达一里多地。之后,神道又折向北,有华表一对在前,继而是巨大的石像四对,两武两文,威武雄壮,神态肃穆。石刻线条粗率,简约生动,是明初石刻的重要作品。在神道的尽头处再向北18米是棂星门遗址,现仅存石雕柱础六个。由棂星门折向东北275米,是御河桥,桥南向,原为五孔,已改为三孔。
孝陵殿位于御碑亭的后面,原来是重檐九楹,左右有庑,另有神宫监和具服殿、宰牲亭、燎炉、水井等设施,是明孝陵的主要建筑之一。现存的享殿为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在原址上重建的,但其规模大为缩小,殿中挂有明太祖的遗像。
明楼又称“方城”,是明孝陵最后的一座建筑,全部是用巨型的条石堆砌而成的。其后为宝城,是一个直径约400米的圆形土丘,上植松柏,下为朱元璋和马皇后的墓穴。周围筑有高墙,条石基础,砖砌墙身,是中国现存最大的陵墓之一。
可惜咸丰三年(1853年)孝陵地区成为太平军和清军对峙的重要战场,地面木结构建筑几乎全毁。现存建筑有神烈山碑、禁约碑、下马坊、大金门、四方城及神功圣德碑、石像翁仲、御河桥、陵门、碑亭、孝陵殿、大石桥、宝城、墓及清末所建碑亭、享殿等。
规模如此之大的皇家陵寝,一直是早期来华的外国摄影师争相游览和拍摄的对象,现存的老照片中有很多都是明孝陵建筑和石像生。同一地点不同时间的老照片放在一起是很有意思的,我搜集扫描了几张明楼的照片,按照拍摄时间的顺序放上来和大家分享。
民国时候,南京政府整修了明孝陵,通往明楼的路重新铺过并栽种了道旁树
整理《亚细亚大观》又发现两张信息量比较大的照片。这两张照片都是站在颐和园四大部洲往西北和东北看的照片。
先google一下“四大部洲”。《长阿含经》载,一东弗于逮梵弗于逮。亦云弗婆提。华言胜身。以其身胜南洲故也。又翻为初。谓日初从此出也。在须弥山东。其土东狭西广。形如半月。纵广九千由旬。人面亦如半月之形。人身长八肘。人寿二百五十岁。(梵语须弥。华言妙高。梵语由旬。亦云逾缮那。华言限量。大论云。由旬有三。大者八十里。中者六十里。下者四十里。肘以一尺八寸为一肘。)二南阎浮提梵语阎浮提。华言胜金洲。阎浮是树。提是洲名。因树立称。故名阎浮提。在须弥山南。其土南狭北广。形如车厢。从广七千由旬。人面亦像地形。人身多长三肘半。于中有长四肘者。人寿百岁。中天者多。三西瞿耶尼梵语瞿耶尼。华言牛货。为彼多牛。以牛为货。故名牛货。在须弥山西。其土形如满月。纵广八千由旬。人面亦如满月。人身长十六肘。人寿五百岁。四北郁单越梵语郁单越。华言胜处。以其土胜三洲故也。在须弥山北。其土正方。犹如池沼。纵广一万由旬。人面亦像地形。人身长三十二肘。人寿一千岁。命无中天。主要是说佛教中组成人届的四块大陆。
两张照片都拍摄于20世纪20年代末,那个时候颐和园北还是很荒的地方,不像现在热闹非凡,人口不多建筑也少,所以视界很开阔能看很远。第一张照片向西北方向拍的,在塔身中部右侧一点还能看到远处(北宫门外)有座覆钵式的和尚塔,从风格上看肯定是清的,能在皇家园林门口修坟要么这儿原来有座大庙要么这得是位高僧。第二张照片向东北方向拍的,还能看到万寿山脚下的花承阁琉璃塔。可惜后边的建筑群不是很清楚。
不管当时真正出于什么目的(多数人还是认为出于军事侦察目的),满铁能用摄影的方式大范围全面介绍20世纪20-30年代中国的风土人情是非常了不起的一件事情,如果能收集齐所有发行的照片和所配文字,中国近现代史基本上就齐了。《亚东印画辑》和《亚细亚大观》的关系我一直没有搞太清楚,原来以为是先发行的《亚东印画辑》,后来更名为《亚细亚大观》,但是根据最近的整理情况似乎两个是同步发行的。《亚东印画辑》是从1924年9月开始发行的,我见过的最大辑号是第190辑,按每月一辑的速度发行应该到1940年7月,而尽管多数《亚细亚大观》没有写发行辑数(指照片旁边的说明标签),但相当一部分写着拍摄年代。关于版本还想提一下,我发现日本本土发行的和在大连总部发行的不一样,日本发行的很多都写着“种版编号***”,所以这套资料总共发行了多少目前没法考证,最可恶的就是某些挂着“国家级”牌子的图书馆,馆藏那么多也不整理一下,不让我们大众看也就罢了,连电子版都不做……拿着我们交的税不知道天天在干些什么?!
跑题了,最近整理的时候发现几组满铁的摄影师在不同时间拍摄的同一地点,放在一起看挺有意思的,今天先放两组,分别是吉林千山的普安观,另一组是庐山的白鹿洞。
上面提到的发行时间,比如最后一张白鹿是第179回,1939年8月发行的。另外这个“白鹿”真可爱,有机会去庐山一定要好好看看。
前段时间买了本英文书,Burton F. Beers的《China, In Old Photographs 1860-1910》,封底是一座建在水中的庙宇,典型的南方(福建一带)建筑,很小但是很漂亮。可惜作者在书中没有说着座寺庙的名字。后来我在John Thomson的《Foochow and The River Min》又看到这座建筑,只是角度稍微不一样。在东洋文库中所藏老莫理循的相册中也有两张这座建筑的照片,拍摄角度也很接近,但是同样没有文字说明,不知道100多年后的今天这座建筑是不是还在,我决心找出来。
图片来源自东洋文库所藏老莫理循之影集;Burton一书也选用了这张,照片收藏在美国美中贸易博物馆(Museum of the American China Trade)
图片来源自东洋文库所藏老莫理循之影集
图片来源自John Thomson拍摄,1873年出版Foochow and The River Min
Google Earth上金山寺的位置
在google上以“闽江”和“妈祖庙”(因为Burton的书中提到这个词)为关键词查找,未果;继续以此关键词在图片中查找,第一页就看到一位福州的网友博客中贴了现在的照片。经确认,这是福州的金山寺。抄录一段介绍如下:
金山寺,位于福州西郊洪塘乡附近的乌龙江心的一块小石阜上,因于这块阜很像江南镇江的金山,故名“小金山”。最早人们在这小阜上建起一座七层八级的实心塔,高约7米,花岗石砌成,后来又在塔周围建成殿堂。现在的金山寺系1934年重建的,因限于地形,寺院没有巍峨的殿阁和巨大的佛像,但玲珑精巧的建筑倒映在水中,分外别致。入夜渔火点点,繁星闪目,玉塔亭亭,别有一番情趣。现在,这里仍可寻见古时的金山寺八景:“洪塘古渡”、“石仓秋烟”、“妙高钟声”、“半洲渔火”、“云程石塔”、“巴山风帆”、“环峰夜月”、“旗麓斜阳”。如果在金山寺凭栏远眺,可见碧波荡漾,风帆浮动。
限于那时候的摄影技术限制,底片感光时间长,即使在晴朗的环境镜头盖也要打开一会儿(那个时候没有快门的概念,拍照就是把镜头盖打开一会儿再盖上),虽然看现在是不足,但是在拍这几张照片的时候,水流因为长时间曝光已经看不出水的状态,成为被虚化的背景,衬托出这座小寺庙的清静悠远,宛若仙境……
可惜今天的金山寺已不是从前,看了别人拍得现在的照片,很是感慨,可能这就是时间的力量,一切在时间面前都算不得什么。
在众多北京的老照片中,北海白塔,都是北京最高的建筑物,很多外国摄影师来到北京后自然也不会放过拍摄城内这一显眼的标志性建筑。今天整理《亚东印画辑》的时候看到一张在景山上拍摄的北海白塔的照片(1927年拍摄),这个角度经常被选用,已知最早的是1860年Felice Beato拍过,遂决定放在一起做比较,很有意思。
1860年Felice Beato拍摄
1927年《亚东印画辑》摄影师所摄
最后贴一段网上关于北海白塔的介绍:
永安寺白塔是一座藏式砖石佛塔,塔基为折角式须弥座,座上是三层圆台(金刚圈)。塔身最大处直径为14米,共有306个通风口,南面有红底黄字藏文图案的佛龛,装饰精细华丽,为火焰形眼光门,也称“时轮金刚门”表吉祥如意之意。塔身之上为相轮,砌出十三条线条,象征十三天。白塔顶部为鎏金火焰宝珠塔刹,上有铜制的“日”、“月”、“火焰”,宝顶下是铜铸的华盖,其边缘悬挂14个铜钟,华盖表示对佛的尊崇。当藏式佛塔的样式固定后,其形制便有了特定的含义:塔基为方,象征“地”,塔身圆,象征“水”,塔刹下大上小呈三角,象征“火”,华盖伞,象征“风”,此四者为佛教认为的构成世界的基本元素。藏式佛塔也称“喇嘛塔”,通体银白,表示清洁、纯净、心诚。
清顺治八年(1651),因皇帝信佛,特别崇信西藏喇嘛诺门汗,根据诺门汗的建议,在琼华岛山南建白塔寺,按前寺后塔的原则,在寺后的山顶明代广寒殿旧址上建了白塔。据立于山南坡的乾隆御书碑记记载,建塔的用意在于用佛教“寿国佑民”。乾隆年间,改白塔寺为“永安寺”,因此白塔也称永安寺白塔。据记载,白塔在康熙十七年(1678)、雍正八年(1730)两次因京师地震震毁而重修;1976年受唐山大地震余震波及,相轮发生移位,后修复。
白塔前的重檐琉璃小殿为永安寺的善因殿,殿内原供奉着文殊菩萨化身鎏金铜像,称为“大威德金刚”,俗名叫做“镇海佛”,有36手、36眼,称“千手千眼佛”,“文革”中被毁。旧时传说白塔下有一口海眼,用此佛身才能镇住,以绝水患。白塔后曾经立过五根号杆,俗称五虎号杆,是为防变而设。当时根据五行家的说法,按金、木、水、火、土造出蓝(青)、黄、红(赤)、白、黑五色龙旗,用蓝色旗代表东方,白色旗代表西方红色旗代表南方,黑色旗代表北方。若东直门告急,东直门、朝阳门号杆升蓝色龙旗,白塔山号杆便随之挂起同色龙旗。晚上看不见旗色时,就挂蓝色灯笼,城内八旗见到信号,就结集队伍,东向迎敌。城内有变或敌人破城,就挂黄旗或黄灯。在挂旗或悬灯的同时,还要放二十一响信炮报警,为此,在白塔山山坡专置一信炮台,清时设信炮总管一员,五品官,八旗各一专司监守。当年八国联军打进北京城时,这些号杆有没有发挥作用。
藏式覆钵塔多为实心的,北海的白塔却是空心的。据记载,塔内有一根九丈高的通天柱,柱子顶放置了一个经盒,盒中盛舍利子,还有星船、佛龛、供桌、喇嘛经文、衣钵和佛教法物等。康熙年间地震后修复白塔时,塔内又添藏铸嘛噶喇佛一尊,高一尺,铜铸镀金;银满达一个,重十两;盛贮舍利子银盒子一个,重一两;旱般三架以及佛龛、供桌等物。还装有“各色茶叶十斤,各色净果品饽饽共五筐,除毒药外各色药共五斤,银九两九钱,珍珠、珊瑚、青金石,每样九钱;各色绒缎碎缕红条共五斤,和仙人掌、海螵蛸、葛薄根、丁香、列干莲、哈喇每样二斤,沉迷香一斤,高香五百箍,西天红黄香五箍,吉祥草二十一根,白地磁罐九个,内装各色杂粮,康熙铜钱九个,纸六千张,笔十管”。
今天有幸和网上结识的一班朋友在云居寺专家的带领下游了北京房山云居寺。
约好早上7点半在六里桥东的917车站碰头,同行的人有黑龙、笑溪、蝈蝈、四处走走、红茶、野草、火花、考拉、悠远和alex。云居寺位于房山郊外水头村附近,唐朝佛教在中国盛行,从长安传至房山,始有云居寺,一度香火非常旺盛,遗留古迹众多,甚至有保存完好的唐碑唐塔。我们先从石经山转起,见识了以前只在老照片上看过的雷音洞和唐碑,遍走“五台”,见识了唐塔,然后原路下山,奔水头村见水源头和龙王庙,从水头村等老虎塔。老虎塔周围的树木于2007年5 月17日毁于一场山火,只有灌木没有树木,一丝阴凉都没有,虽然上升不高路也好走,我却走地非常吃力,一度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还好中间休息了一次,喝了点儿水才勉强缓过来。看完老虎塔后原路返回拜了万人塔,最后去了云居寺。同样坐917回城,到家已经9点了。整个路程虽然难度不大,但是今天温度实在太高了,裸露的胳膊、脸、脖子都严重晒伤,幸好在石经山上补了泉水,否则带的一大瓶子水都不够喝……
最后上照片吧,因为没有问过照片中露脸的朋友,考虑肖像权问题作了简单处理。
在石经山上向东偏南一点儿看,三张片接
石经山上望云居寺,黄圈内为两座塔
差点儿没坚持到的老虎塔,说是辽塔,实际仅有一块辽砖了
雷音洞内石刻经
雷音洞内石柱上的佛像
google earth上的石经山、云居寺、老虎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