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羽《萨迦》

萨迦,付羽摄

恕我孤陋,以前没听说过这个叫付羽的摄影师,第一次听说就是他在朋友的画廊举办个展“四季平安”。展览的作品中有这样一幅作品叫“萨迦”(上图)。说实在,这张照片在视觉上给我的感受如此强烈,如此强烈的痛苦,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我没有和摄影师沟通过,就我来看这样照片,是一只狗被绳子(铁链?)钩住嘴或者勒住脖子,被悬在墙外,刷的雪白雪白的墙上,留下了无数爪子挠墙的痕迹,和绳子(铁链?)接触的墙,也被磨去深深的一块……当付羽拍下这张照片的那一刻,狗可能还在挣扎或者已经死了,虽然画面充满了阳光,但是我只能感受到死一样的宁静,感受到垂死的挣扎,这种感受让我痛不欲生,不敢,也不忍把目光再停留在影像上,哪怕我一不小心想起这个画面,都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从来没有哪张影像对我产生如此大的冲击。

关于付羽的作品,我想引用一段鲍昆老师的评语:

优秀的视觉影像是不必被“美”所累的,甚至与此毫无关系,它所能带给人的“审美”,恰恰是能够引发观者内心一系列的,关于情感和记忆,和发现有关的活动。付羽的摄影就属于这一类。也因此,付羽的摄影也会引起部分人强烈的排斥反应,他们会认为这位摄影者的心理“过于阴暗”。其实这些人还是在付羽的摄影中读出了什么,只是他们被以往的视觉经验禁锢,一时还无法适应。
付羽的影像经常显得怪异。这些影像是无数的时间场景碎片,甚至显得鸡零狗碎,但却都充满生命无常的悖论,呈现偶然在生命过程中的无奈。无数偶然的时间碎片串接成一个连贯的丰富的情感世界。

附上付羽简历:
付羽(b.1968),1988-1993年读于鲁迅美术学院雕塑专业,1995起以摄影为职业至今。
展览:
2004年 中国武夷山国际摄影周 武夷山。
2005年 中国(桂林)国际摄影节 桂林;连州国际摄影年展 连州。
2006年 现实的诗歌,生活向前进摄影展 上海;天地间——现实主义的记忆摄影展 宋庄美术馆,北京; 摄影中国1949-2006 北京。
2007年 广州国际摄影双年展 广东美术馆,广州; 彼岸-12位中国摄影师作品展 亚特兰大。

中外通商行船条约谈判代表合影

中外通商行船条约谈判合影

1902年,庚子之变后,外国列强有了进一步侵占我中华的借口,硬不起来的清政府只能屈服,委任吕海寰和盛宣怀为商约大臣,同列强签署了更强硬无理的通商条约。这张照片就是在会谈之后与会代表的一张合影,上海耀华照相馆拍摄。前排左四为吕海寰,前排左五为盛宣怀,前排左一为德国代表穆莫,前排左三为美国代表康格,前排左六为日本代表日置益。

注:图片来在华辰拍卖

郎静山的摄影小品《静物》

静物,郎静山摄

郎静山 静物
1935年
银盐纸基
签名,背面 “静山制 一九三五”
23×30.4cm

郎静山先生的摄影作品较被熟知的都是集锦摄影和晚年创造的利用粉末、树枝、干草等装置放到底片上曝光后的摄影作品,早年的纪实摄影和这种摆拍的静物小品并不多见(中国大陆是这种情况,台湾有很多他的静物小品)。郎老的静物小品都沿袭他“中国画意”的风格,构图简约,留白多,看着就让人觉得清新自然。

十二个在红色天鹅绒上的梦露

美国人玛丽莲·梦露,在全世界可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尽管她经历坎坷,而且她的死到今天都是一个谜,但是她仍被津津乐道的还是“性神”的称号……

继07秋拍华辰影像拍卖会一张《红色天鹅绒上的玛丽莲·梦露》(彩色染印,限量177/300)以72,000元人民币成交,这次08年春拍又推出了12张一组的《红色天鹅绒上的玛丽莲·梦露》(彩色放大,限量269/300)。

12张天鹅绒上的梦露

 

这组照片中的一张比较有意思,有两个梦露,而且重叠在了一起。我怀疑是当年Tom Kelly让梦露按照自己的想法摆姿势,他在一边连续的拍,结果有一张没有上卷儿(忘了或者是相机故障),就出现了一张底片重复曝光的情况,有点儿错版的意思。

三张古塔的老照片

天宁寺塔1870
雷峰塔1870
guta-3

 

最近收集了三张古塔的老照片,如上,很有意思。第一张照片中的塔,看外观应该是北京的天宁寺塔,第二张应该是杭州的雷峰塔,很有可能是雷峰塔最早的写真,第三张未知。我说的“很有意思”就在这里了,就是问题的出现,照片里的塔究竟是什么塔?摄影者是谁?什么时间拍的?要弄清这些问题,不容易,不过这也是乐趣之所在,我喜欢考证带来的快感。

东便门的几张老照片

  东便门1860

东便门1870

东便门1900年代

北京内城的东南角楼是幸存下来的北京城墙与城门的一部分,近年政府对其及相连部分的小段城墙做了修护,开辟了公园。这座北京城仅存的角楼,见证了中国的近代史,上面这三张东便门的老照片从上到下是按照拍摄的时间顺序排列的,第一张是Felice Beato随英法联军攻到北京城下时拍的,摄于1860年;第二张照片的摄影者和拍摄时间不详(某网站上看到标注是1877年所摄,没有确切证据不敢苟同),但是拍摄时间肯定要比Beato晚,因为城楼外侧的土地已经因为自然或人为的原因沟壑重重,拍摄时间肯定在1860-1900年间;第三张照片的东便门城楼已经经历了庚子之变。八国联军中日军负责攻打东便门,城楼在大炮的轰击下伤痕累累,尤其是第三层南数第四个炮口,已然成了一个巨大的坑,还有东南檐角也被轰塌了。在和列强签订合约后,铁路经过东便门沿着南侧城墙一直通到前门。希望这种悲壮的历史不要再次重演。

庆寿寺双塔曾经还是照相馆

1900年代的双塔寺

庆寿寺是金朝官办寺院之一,旧址约在今西长安街北侧电报大楼前(一说在长安街南)。寺内西侧有元时建的两座八角形密檐式砖塔,一座是九级,塔名为”海云大师塔”,额曰:”特赠光天普照佛日圆明海云佑圣国师之塔”。 海云,庆寿寺住持,名印简,俗姓宋氏,山西宁远人。因他在战乱时竭力救民疾苦,金宣宗赐海云通元广慧大师称号,圆寂后建此塔。另一座是七级,塔名为”可庵大师灵塔”,额曰:”佛日圆照大禅师可庵之灵塔”,是为纪念庆寿寺住持可庵大师而建。
据《日下旧闻考》记载:“上命役军民万人重修,费至钜万。即成,壮丽甲于京都诸寺。”修后之寺“完整雄壮,为京师之冠。”元代著名书画大师赵孟頫曾留诗云:”白雨映青松,萧飒洒朱阁。稍觉暑气销,微凉度疏箔……”。据说昔日庆寿寺精蓝丈室之前,松树繁茂,树荫密布,景色十分美丽,有流水横贯东西。后来水干桥废之后,留有两个石碑,是金章宗亲笔所书的“飞渡桥”、“飞虹桥”六个大字,笔力强健有力,有王者之范。可惜的是在嘉靖十四年(1535年)与寺庙一起毁于火中。
庆寿寺自建成起,一直受到当朝执政者的重视,曾作为金朝的庆寿宫及元朝太子的功德院,辉煌一时。至元四年(1267年)建大都城,庆寿寺正在大都南城墙一线上,元世祖下令避让,城墙至此绕了一个弯,一时传为佳话。明正统十三年(1448年)重修后更名为“大兴隆寺”,又称“慈恩寺”。嘉靖十四年(1535年),一场大火将该寺毁于一旦,仅存两座砖塔。经历此次劫难,庆寿寺元气大伤,风光不再。嘉靖十五年(1536年)庆寿寺又被改为“讲武堂”、“演象所”,只是再也没有了昔日的规模。
西长安街上的庆寿双塔寺,以其精美的建筑构造和重要的历史地位矗立于百年的风雨之中,经历了由辉煌到衰败的历史过程。1954年因西长安街拓展,历经多少劫难的双塔最后终于被拆除,遗憾……
庆寿寺双塔留存的照片很多,一度有人猜测那儿当年是不是照相馆啊。很多平民都在那里留过影,我发现了一张老照片正好可以验证这个猜测,双塔园内就是照相馆,牌子挂着呢,就叫“宝丰照相馆”。
宝丰照相馆

 

 

老照片中的蚕池口教堂

北京天主教西什库教堂,又称北堂。坐落在北京西安门内西什库,是原北京枢机主教公署所在地。北堂最初的原址在中南海的西畔蚕池口(原北京图书馆斜对面)。是清朝康熙皇帝的赐地,康熙帝还亲自撰匾额“万有真原”和对联。1703年2月9日举行开堂礼,命名“救世主堂”。1887年,清皇家为扩展中海园林,向中海西侧扩张,按现在的话说就是“拆迁补偿”,北堂也在圈禁之内,由清廷拨白银四十五万两,迁堂于西什库。当年即在新址建大堂、主教公署、修道院及育婴堂等。1900年义和团运动的时候,双方在北堂激烈交火,伤亡惨重,最终义和团未能攻进北堂。后又经历“文革”,北堂可谓命运多舛。

1900年后的北堂照片很常见,尤其是被打得千疮百孔的北堂正面那张,是本讲义和团历史的书里都会用,可教堂1887年搬迁到西安门内之前的照片却未曾在出版物上看到过,恕我见识少,至少我是没见过。今天翻看收藏的老照片,发现Thomas Child于1876年拍摄的一张照片,是站在北海大桥东端南侧向西拍摄,桥西树丛后面那个高高的尖顶(图中黄圈)不就是蚕池口教堂——西什库教堂的前身吗!而且就是在教堂搬迁的前一年,非常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