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剑四顾心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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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影的站位
观看合影照片很有意思,这里面门道很多,特别是被摄对象的站位,或站或坐,或前或后,或左或右,都是有讲究和规矩的,过去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以前我写过1900年前后雍和宫的五位长老“横阵”和“纵阵”分别怎么站,排位规则一直延续到现在的常委们集体亮相。
没头的肖像
已经陆续写过了角色扮演的肖像、看不见正脸的肖像,今天说说重口味的:没头的肖像。
看不见脸的肖像
我大概十岁的时候就突然不喜欢被拍照了,后来除了毕业照、证件照这种必须要拍的照片外,其它的能躲就躲,也从来不喜欢主动与“名人”合影。现在手机拍照普及了,更是受不了自拍照和到此一游照(没有批判别人的意思,写出这两句话只是愈发地觉得自己各色)。尽管很不喜欢被拍照,但是如果必须拍照的时候还是会认真对待,会以适当的表情面对镜头,毕竟,自己是被摄对象,不能不礼貌。不过最近搜集到一组上世纪拍摄的照片却颠覆了我的认识,因为这些不同照相馆拍摄的肖像照全都看不见被摄对象的脸,要么是拿东西挡着脸,要么干脆甩给摄影师一个后脑勺,或者,屁股。
摄影师笔下的俊男美女
为什么要说摄影师的“笔”下,而不是“镜头”中呢?因为照相馆的肖像作品一直都有修整的传统,底片时代是在底片上或直接在照片上修,现在数码时代是在电脑上用Photoshop修。修整的内容多少年来一直没有太大变化:让脸色红润、眉目清秀,目的都是为了让被摄对象看着更精神和漂亮。在底片或者照片上修整可是技术活,不仅要了解暗房知识(比如在底片上人的脸部涂以淡淡的红色可以局部减弱曝光,使肤色看着更自然),还要有绘画的功底(用细毛笔描眉毛、眼睛)。正因为是完全靠手工的技术活儿,各个照相馆的水平就参差不齐了,有技术好的就有技术差的,有认真的就有敷衍的。
又一张梁时泰签名照
最近又看到一张梁时泰1878年(光绪四年)拍摄的李鸿章坐像。虽然和之前见过的那张上色版以及生和照相馆的CDV版内容一样,但是梁时泰的题记内容却不一样。上色版的题记是:“光绪四年,岁次己卯,暮春三月念七日,时在津门照于本衙西花厅。梁时泰敬照并志。”这一版的题记是:“光绪四年,岁次己卯,暮春闰三月下澣照于本院公余处,庽津杏花邨,梁时泰敬识。”(“澣”通“浣”,“下澣”即官逢下旬的休息日,亦指农历每月的下旬)对照这两版题记,照片的地点就是在天津李鸿章衙门(直隶总督衙门)的西花厅拍摄的;拍摄时间记载一致,可以确定就是光绪四年三月廿七日,换算成公历即1878年4月29日,再过几天这张照片就拍摄133年了!另外一个重要的信息是“庽津杏花邨”。“庽”通“寓”,就是指住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梁时泰在天津照相馆的位置!可惜查了半天没发现天津现在有叫“杏花邨”的地名。
卡什肖像经典
今天拿到了世界图书出版公司的新书《卡什肖像经典》,12开本,分中文限量收藏本(400册)、英文限量收藏本(200册)和中文平装本。这本画册收录了卡什的肖像作品150余幅,都来自加拿大陈淳焘先生的收藏,他是全世界收藏卡什藏品最多的私人藏家。
拿倒的书
Ebay上看到一张有意思的厨柜照片,是1890年代在上海的美国传教团某位大姐的站像,一身中国妇女装束,神情泰然,左手搭在台子上,右手拿着一本中文书(好像是字帖),可是书拿倒了。
同一个照相馆的三张人像
有的时候照片收藏的感觉很像集邮,一套完整的邮票要经历很长时间,通过很多途径才能一一搜集齐。手里有三张清末某照相馆的人像作品,都是大尺寸蛋白照片,通过装饰了流苏的小圆桌、地毯、壁纸很容易判断出是摄自同一家照相馆。
几张齐白石肖像
2009年秋季某拍卖会上,一张5寸大小的郑景康拍摄的齐白石肖像以28000元的价格成交。这张齐白石的肖像流传很广,几乎每种齐白石的画册上都会选用这张照片。但是,现在来看那张照片很可能不是原底洗印的,不过这个问题我不想深入讨论,只想说说几个版本的齐白石的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