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福州乌石山寻找汤姆逊所摄旧迹,被山上的摩崖石刻深深吸引,拍摄了几张照片。虽然还有很多没有拍,但拍摄的这些我都按照清郭柏苍和刘永松编撰《乌石山志》中的记载以及我所看到的现状做了整理,有几通是书中没有记载的,也有编者当时没认出来现在能看清的,字体、尺寸和位置的记载随《乌石山志》,权作游乌石山的边角料记录如下。
作者: jnxu
天为斯文留后死,山分片石待先生
英国摄影师约翰·汤姆逊1870年在福州乌石山上拍过两张照片,其一是一名男子蹲坐在巨石前,远处可见于山白塔的一角、南门、屋舍以及田野(以下简称甲照)。其二是一名男子站在高台上,远处可见福州的郊野、闽江与群山(以下简称乙照)。汤姆逊在自己的书中为乙照所列的标题是 “Open Altar of Heaven”,实际上这座“天坛”一名“清虚台”,俗称“进香台”,更多是被称为“邻霄台”。在台下的石壁上刻有宋元祐六年时任福州太守柯述所撰的《大宋福州社坛铭》和《或问社奚铭》,说明这里曾被作为福州的社稷坛。查明万历四十一年的《福州府志》,福州的社稷坛原在城南七里,唐迁于南涧寺东,伪闽迁于乌石山,元初迁法海寺北。说明自伪闽到元初,福州的社稷坛都设在乌石山顶。两张照片中的巨石随着1951年“福建军区气象台”,也就是福建省气象台的前身设立在山顶而被平毁。
被修改的照片
摄影发展到今天,人们对于照片的修改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有些人无法接受把未经修改的照片发在社交媒体上。在这样的认知下,人们似乎对历史上新闻摄影作品的修改也变得宽容,甚至颇有几分吃瓜看戏的心态。如果摒弃政治层面的解读,再看这些照片的确会解锁一些新的视角。
第四个人是谁?
以下考证“第四个人”是谁的文字仅是我的主观判断和个人观点,尽管我认为自己没有看错,但仍缺乏足够的证据,无法形成逻辑闭环,不能说盖棺定论。要考证的这张照片很常见,在讲到博古,或者1937年延安的政治氛围时大多都会引用。但是一般只会提及照片中的三个人,即周、毛、博,门内右边的那个人却鲜有人指出是谁。以前有好几位朋友问过我,但我都没有去考证。最近集中整理了1935-1944年摄于延安的照片,对于这个问题有了些想法,抛砖如下。
一战中国观察团军官合影考
去年有幸参与了辛亥革命元老何遂遗存照片的考证工作,输出的“成果”用到文章里印了几本小册子。对我来说仍有遗憾,有些考证不彻底,几张合影里的人物没能认全。不过随着新材料的发现,遗留的考证工作又有新进展,可以稍稍减缓一些自己的愧疚感。在新的考证进展中,有一张照片是1917年北洋政府派到欧洲的一战观察团部分成员合影,在网络上比较常见,不涉及个人隐私,分享在这里权当是我的工作记录。
复旦大学廿五周年校庆的两个瞬间
在我最近整理的一本私人相册中,经过考证有两张照片1930年复旦大学25周年校庆期间所摄。如今复旦的历史已经有120年,校方也将有一系列庆祝活动。把那两张照片发在这里,聊作对这座百年名校的生日祝福。
刘香成镜头下的时代与人
这篇文章是为2025年3月22日-6月8日在深圳海上世界文化艺术中心举行的“刘香成 镜头·时代·人”写的,澎湃编辑修改后的版本发在2025年3月24日的“澎湃新闻·快看”栏目下。以下是我的原文,放在这里算是给自己的一份存档。
德国海因里希亲王的汉口和武昌之旅
在写《张之洞与襄樊铭》的过程中查阅文献,产生了一些边角料,弃之可惜,都放在这里吧,算是德国海因里希亲王在汉口和武昌之旅的注脚。
张之洞与襄樊铭
看到一张照片,是1899年4月29日时任湖广总督的张之洞在总督府宴请来访的德国海因里希亲王,里面有些细节可以拿出来讨论。
徐世昌与友人在泰山
前天为考证一张照片中人物,从图书馆借了《徐世昌日记》,主要看他辛亥之后到当上大总统中间这段的日常,不仅解决了问题,还顺带解决了另一张还没有着手处理的照片,辨认了其中的大部分人物。跑题一下,我一直很反对在公共图书馆的书上折页和写画,不过有时候也有会心一笑找到知音的感觉。一次是翻看《广州大典》,这是一套520册的大套装,想查的几篇文章所在首页都有两个小小的折角,说明可能有两个人与我感兴趣的内容一样;还有就是这次借的《徐世昌日记》,里面提到的人名都是姓加字号的形式,前面的某位读者用很细的铅笔轻轻地将部分这样的人名在空白页作了注释,大大降低了我阅读的难度,很是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