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龙仁《古中国图说》

虽说我接触艺术品也好几年了,已经练就了“拥有不是必须”的意志,很多东西只要曾经过眼、过手,研究过就行,但始终对一些西文古书的诱惑无法抵御。每当闻到那淡淡的书香,摸到略微粗糙的纸张,看到珂罗版印刷那种丰富的层次,我就抑制不住有抱回家的冲动。特别是那种毛边纸的大开本,真正能体会什么叫“爱不释手”。虽然什么瑞典文、法文、德文我不认识,虽然抱回家后可能只会像小朋友那样只看图画,我还是想拥有。

1902年两宫回銮

上周六的博文“挥手之间”写了1902年两宫回銮时慈禧在前门瓮城内观音庙里向外国人挥手的照片,liuyao同学提出“对比了些其他的‘回銮’照片,从日影判断好像有两个时间。这是怎么回事儿?”。这个话题很有意思,我从来都没想过把网上这些两宫回銮的照片理理顺序,这次正好趁这个机会做了。不过,我觉得首先可以相信,1902年据现在不是特别遥远,对那几年的历史事件国内外有很多专著,两次回銮应该是不可能的,如果真的发现日影方向不对,那只可能不是回銮的照片。

清季中外使领年表

今天在一家旧书店偶然看到《清季中外使领年表》,除了略有发黄外,书跟没看过一样,要价80大元,立刻拿下!这本书是1985年由故宫博物院明清档案部和福建师范大学历史系合编的,中华书局出版,印数5000册,当时定价才4.7元!之所以买这本书,是因为最近在看董少新先生翻译的《伯驾与中国的开放》,加上之前一直在写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的外国画报,对中外早期交流史感触良多,又感到自己这方面的知识很缺乏,需要补课。这本“年表”包含了1875-1911年间中国派驻海外的公使介绍和1877-1911年间外国派驻中国公使、领事的介绍,非常全面,是极好的资料。说来也遗憾,现在很少看到有这么严谨作学问的了。最后,还有一件悲惨的事情:我回家在孔网上查了下,这本书一般就是40块钱上下,最贵也不过60元,书虽是好书,不过买亏了……

从记录到创作——中国艺术摄影的诞生与发展

6月16日,传是拍卖中国当代艺术专场过后,今年春天拍卖季的影像部分就结束了。影像收藏是个很有意思的事情,这个市场也很有“钱途”,只是现在还很混乱,藏家们不很确定要买些什么东西,多花钱的例子比比皆是。我一直在推广一个概念:影像收藏的版本很重要,要收就收原版照片。这里的“原版照片”比较粗略的概念是指用原底片洗印的照片,而不是翻拍、或打印机输出的。打印机输出的的不是不可以卖,只是价格实在不能和暗房制作的比。就好比手工刷的版画和机器印的版画价格能相提并论吗?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则,就是收名家的作品,特别是代表作,才更有价值。此次传是拍卖的中国当代艺术专场选了几件不错的小品,都是大家的作品,比如郎静山、吴中行、卢施福、陈传霖、钱万里,而且都是原作,版本较好,希望他们能有个好的拍卖成绩。图录中在这部分拍品前,我写了篇短文,贴在下面,与各位藏家共勉。

珠江上的灯塔

在很多广州珠江的老照片上都能看到海珠礁西南有三座金属灯塔,布局很有些“三潭印月”的味道。我所见的有这三座灯塔的最早的照片,大概拍摄于1870年代晚期,这三座灯塔一直到1920年代晚期的照片上还存在。我当时就想,那个时候也没有专用的水泥,要在江底垒起一个石头底座也不容易,这灯塔是怎么修的呢?现在回头看看自己这个问题真是傻的可以,既然在江中安设灯塔,肯定是为了避开礁石指明航道的,说明这些灯塔就是安设在礁石上的。请原谅我这个一直生活在内陆,没见过大江大海少见多怪的家伙吧。今天从网上看了一张照片,尽管尺寸不大,但正好是趁低水位时拍摄的灯塔基座,一块很大的礁石,要是没这些指示,别说木船,早期那种铁皮船“亲密接触”一下也就完蛋了。我在查找珠江上灯塔历史的时候,还真发现这样一个段子:道光二十四年(1844年),在广州珠江海珠炮台附近,利用当时沉没的“伶仃”号鸦片趸船露出水面2米的前桅顶挂灯,作为水上灯桩指示航道。这“伶仃”号就是触礁沉没的,沉没之后发挥余热,成为一个水上灯桩。

历史总是相似

历史总是相似,特别是在中国,很多事件似乎都能在过去找到对应,仿佛穿越一样。偶然之中有必然,中国人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决定了对同一类事情的态度,这些都是溶入到血液里的。洋人眼里的中国和中国人在这百多年里变化也不大,他们观看中国的视角即使在今天也还差不多。最近在看辛亥革命的历史照片,有一张是日本驻汉领馆人员在屋顶观望汉口城内大火,了解清军和革命军的战况。无独有偶,在1900年义和团运动的时候,有一张照片是在天津的领馆工作人员聚到德国俱乐部的房顶观看联军攻打天津城。我想,这相隔十一年站在房顶上,拿着望远镜的两群人,心里的想法可能差不多,关心的内容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