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市场上的老电影

自从2008年19世纪老照片开始大量从国外回流,到现在已经不太容易找到那种可以引爆眼球的资料了。但是对于“旧”中国的影像再现,动态影片有取代(或者说补充更合适)静态影像的趋势。这些动态影像主要是当时的新闻电影,时长较短,有点儿类似《新闻联播》或者网上的小视频,多由新闻机构/图片代理商发行;也有一些专题性的节目,类似电影长片的概念,其素材主要靠那些新闻短片,再辅以动画演示,来表达一个主题。现在市场上这两种电影胶片都能看到,都是16毫米,价格也在1万元上下。

抹不掉的冀朝铸

以前写过一篇《被抹掉的冀朝铸》,是说1972年尼克松访华刚下空军一号和周恩来握手,常被国内媒体引用的那张照片中站在周恩来身后负责翻译的冀朝铸被“抹”掉了(通过暗房修改底片),当时很为冀抱不平。但后来发现国外的图片代理机构卖的这张照片也是修改过的,同样都是抹掉了冀朝铸的版本,应该是同一来源(我猜是新华社)。(几乎)是同一时刻但是不同角度,还有外国记者也拍了照片,但是国内媒体几乎不会选用,国外媒体也选用的少。因为前段时间在做的一个项目,我查阅了很多历年来记录中美交往的照片,发现在中国最高领导人出席的一些重大外交场合,都能看到冀朝铸的身影,他根本抹不掉。

小电影

很多三线工厂都体量巨大,功能完备的像个小社会,医院、学校、幼儿园、派出所等一应俱全,我度过人生头十八年的那家工厂也是这样,厂子里我最钟情的部分就是工人俱乐部,因为电影在那里放,我们都管工人俱乐部叫电影院。据说我还没出生就已经跟着爸爸妈妈出入电影院了,应该算得上起步很早的影迷。那时候我看电影有优势:对面邻居王叔叔在工会,专门负责去市里取电影胶片,楼下的阿姨也在工会,负责卖票,电影院距我们家走路也就十分钟路程,打我记事起,厂里放的电影几乎一场没落。后来厂里还自建了“电视台”,就是闭路电视,每天晚上都放录像,在家就能看。直到现在,看电影也是我生活中很重要的一件事。这么多年下来,所看电影的承载媒介一直在变化,从最初在电影院看胶片,到后来的VHS、LD、VCD、DVD、BD,再回到电影院看数字电影,技术一直在进步,那更早的时候是怎么看电影呢?有朋友可能会说有8毫米胶片,的确,这个我也摆弄过,这两年拍卖市场上比较常见,不新鲜。今天说说更早的,我称之为“小电影”。

打屁股

看《中国古代官制》,里面有一段关于廷杖的介绍:廷杖始于元代,明代则使用的更为普遍,无论高官巨卿,将相王侯,只要触怒皇帝或者有过失,就可以拖下去痛打,打死人的事情经常发生。行刑者为锦衣卫校尉,他们都受过严格训练,技艺纯熟,臂戴袖套,手执木棍。监杖的司礼太监宣读完命令后,旗校就用麻布兜将犯人的肩脊以下部分束起来。用绳子捆住两脚,四面牵曳,犯人俯卧,让大腿受杖。这时,左右厉声高喝“搁棍”,就有一个执棍搁在犯人的大腿上;喝声“打”,就开始用刑。每打五棍,就换一个人打。如果要置犯人于死地,监杖人就喝令“着实打”或“用心打”,受杖人就无生还的希望了。正德以前,凡受杖的不必剥去衣裤。正德初年宦官刘瑾专权时,把犯人的衣裤剥去受刑。

广州蒲涧寺

2014年11月27日23点05分,友人发来一张照片请我辨认,是她负笈英伦时在图书馆翻拍的一张照片,效果不太好,只知道是广州山中的一座小庙。当时我根据卡纸上写的“Poo Kan”以及露出半边门额的模糊字迹,推测是白云山中的蒲涧寺。但是这座不大的寺院没发现有别的照片留存,也没可能再飞去英国用放大镜仔细看看门额上的字迹,最后就这样不了了之了。近日,我得见这张照片更清晰更完整的一个版本,可以看出来门额上的字迹是“蒲涧古寺”,印证了我之前的猜测,留在我桌面的问题算是又解决了一件。

大报恩延寿寺遗址旧影

09年写过一篇“清漪园大报恩延寿寺遗址老照片”,当时累计找到8张不同时期这处遗址的照片,在文末我写到“我相信大报恩延寿寺在1860-1888年之间不可能只有这么8张照片存世,肯定还有别的摄影师拍过,肯定会慢慢冒出来的。”果然,这些年的确又有些新发现,有两张该遗址的正面照。选择今天发似乎也有冥冥天意: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写“延寿寺”=+1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