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陀山普济寺前有方莲花池,名海印池。池上有桥三座,东边的这座叫永寿桥,建于明万历十四年(1586)。从永寿桥东南向西北拍摄,这个角度很多摄影师都尝试过,我选了不同时期三个人拍摄的作品,按时间顺序分别是1860年代佚名、1871年汤姆逊拍摄和1930年代郭锡麒(1895-1976)所摄。郭锡麒是广东中山人,字清观,1929年加入华社,是华社的核心人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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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嘉定汇龙潭
1988年夏天我第一次去上海,住在嘉定的二伯家,所以当时的主要活动范围也是在嘉定。那时候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儿,旁的印象都不深,只记得被带着去了几次汇龙潭公园。但是也仅仅止步于此,公园里有些什么也没留下印象,后来虽然去过多次上海,但都再没有回嘉定,没想到的是,我现在了解汇龙潭,靠的都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老照片。
1869年以前的杭州
这次华东师大出版社的克莱尔相册版本只选了3张杭州的照片,其中一张能看到保俶塔的比较常见。其实在克莱尔1869年离开中国时带走的相册中有好几张杭州的照片,1995年的德文版里选了3张(其中一张经过后来看到原片后我考证是苏州,并非杭州),和这次的中文版没有交集,我翻拍放到这里以飨同好。
金山宝藏寺
昨天那篇说到《一个瑞士人眼中的晚清帝国》P104不是书中所说的“大钟寺”,我当时猜应该是西山寺庙之一。刚才翻资料,发现这座寺的另一张照片,可以确定是西山的宝藏寺。
一个瑞士人眼中的晚清帝国
话说,若论在买书这件事上,我绝对算行动派,绝不会拖延症,绝不会顾忌价格,哪天我买不起书了一定就是破产了……跑题了,昨天一收到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出了阿道夫·克莱尔相册选辑的消息我就立刻下了订单,今天上午收到,这会儿看完了。码这些字算是个书评吧。虽然我不是很认同这本书的书名,但还是用书名作了标题。
阿道夫·克莱尔和他的中国照片
早上一睁眼,就发现我的微信被一个150年前到过中国的瑞士人刷屏了,没错,就是阿道夫·克莱尔(Jakob Adolf Krayer-Foerster, 1834-1900)。这位当时受雇于一家英国公司在中国采购丝绸的商人坐了58天的船于1860年4月19日抵达上海,除了1864年回过一次英国外,多数时间都住在上海,在1868年10月离开中国前游览了杭州、苏州、无锡等地,对,都是当时中国主要的丝绸产地。在他的遗物中有一本相册,是中国、日本以及美国的照片,所幸一直保存完好并传到了他的曾孙女手里,更有幸的是这本相册里的内容1995年在瑞士出版了(Als der Osten noch fern war)。今天被刷屏的这条微信就是澎湃新闻报道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挑选了相册中的91张照片新出版了本画册。
其实,对于关注早期摄影史在中国的传播,或早期来华摄影师的朋友们大都知道他,特别是他那本相册里的部分照片2002年的时候曾在国内展出过,是瑞士驻华大使馆的项目,而且当时最“惊艳”的照片是一张远眺杭州西湖和保叔塔的照片。华东师大出版社这个版本我还没拿到手,暂时无法评价,不过我还是觉得《一个瑞士人眼中的晚清帝国》这样的说法不太妥。这本相册中的照片大多都不是阿道夫拍的,是他“收集”的,比如那张上海外滩的照片就是约翰·汤姆逊拍摄的,收录在他的Illustrations of China and Its People画册第三卷中(有裁剪);还有崇文门外大街那张在东洋文库收藏的相册Views of China里也有,个人浅见应是华芳照相馆“所摄”(AFong,不是阿芳本人所摄,具体是谁改天讨论)。综上,说这些照片代表了阿道夫在中国的所见就不十分准确了。
其实像阿道夫这样的早期来华生活、经商,最后带回去一些中国的照片并保存至今的外国人并不鲜见,那些照片有些进了博物馆,有些散落在交易市场,有些还保存在后代手中,而阿道夫最大的优势在于他自从到中国后一直在写日记并完整保留下来,这为很多背景的研究提供了比较确切的佐证。另外选择今年出这本书我想还有政治层面的考虑,今年是中瑞建交65周年,也算是一个重要的文化项目。
不管怎样我还是比较期待华东师大出版社这本画册,这是一个很好的有关中国老照片的出版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