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没怎么见诸报端的ISIS,在最近一年里曝出的新闻频频轰炸我的神经,前几天又把亚述古城遗址尼姆鲁德炸毁了。在中国,没有大的自然灾难的情况下,关系民生的建筑往往会存续下来,并且往往能保持最初的面貌,其次是民间的宗教建筑,在中国人被要求破除宗教信仰之前各地都保存着大量的小庙小观。而国家级的宗庙建筑,往往城头变换大王旗的时候第一个被毁。虽说现在信仰又自由了,但各级政府都得靠卖地卖房子生存,保存了几百年,甚至更久的建筑(以及墓葬),在钱面前都排不上号,在推土机的铲斗前灰飞烟灭了。
作者: jnxu
北京的汽车
夜晚下班高峰的时候站在北京任意一条主干道的天桥上,红色尾灯和白色前灯汇成的两条“光河”,以及停车场般的现场感,已经不会再让生活在这个城市的人们感到震撼了。据统计,2014年全国的汽车保有量是1.4亿辆,北京的汽车保有量537.1万辆,居全国第一。最近在媒体上也经常可以看到有关实行机动车按照单双号出行的讨论,以前总是听说美国是车轮上的国家,现在的北京快成为车轮上的城市了,北京和汽车,又有哪些故事呢?
北京烤鸭
如果你认识一位外国友人,恰巧他将造访北京,欲尽地主之谊的你想请他搓一顿,品尝北京的特色饮食,让友邦人士感受下我大中华深邃的饮食文化,我想,备选名单里一定有烤鸭或涮羊肉,如果想照顾外国人分餐制的饮食习惯,那多半就只会选择去吃烤鸭了。
影像价值的转换
1900年在中国发生的庚子事变,西方媒体描述之的核心是被困在使馆区(主要在英国使馆内)和北堂的神父、修女、信徒们是如何被解救的,我们所说的“八国联军”对他们来说是前往北京解救同胞的“远征军”。人道主义的精神和保护人权的行动,这符合现代社会的价值观,在当时的西方世界看来,妇女、儿童和老人被围困,没饭吃没水喝,遭受炮击、火攻之苦是极不文明的。我们现在看IS斩首人质感到的恐惧、鄙夷和谴责与百多年前西方人看我们当街斩首人犯的感受差不太多。历史的细节我不想在这里讨论,只想片面的举一例说说影像的价值在这一事件中扮演的角色及转换。
早期美国海军的摄影师
虽然我儿子才三岁,但是他们已经很喜欢各种军、民用飞机、军舰和汽车的照片了,似乎男生喜欢机械和电子的东西是种天性。说到军用飞机和舰船的照片,如果说美军的看起来最“邪恶”,我想应该不会有人反对,而这些照片中,至少是这些装备在应用中的照片,绝大多数都是由服役于美军的军方摄影师拍摄。美国海军最初没有专职的摄影师,需要摄影记录时一般由舰长雇请商业摄影师随船。
伊莲娜·贺伯诺和中国
在1949年以前来中国的女摄影师中,我最喜欢两个人的作品,一个是德国人小莫(赫达·莫理循,Hedda Morrison, 1908-1991),另一个是法国人伊莲娜·贺伯诺。
立体照片的观看
八十年代国内很流行过一阵要用红绿眼镜看的立体电影,后来又归于平静。自从电影《阿凡达》大火之后,现在的电影又一窝蜂上3D了,只是观看用的眼镜从红绿镜片换成了偏振镜片。
金山宝藏寺
昨天那篇说到《一个瑞士人眼中的晚清帝国》P104不是书中所说的“大钟寺”,我当时猜应该是西山寺庙之一。刚才翻资料,发现这座寺的另一张照片,可以确定是西山的宝藏寺。
一个瑞士人眼中的晚清帝国
话说,若论在买书这件事上,我绝对算行动派,绝不会拖延症,绝不会顾忌价格,哪天我买不起书了一定就是破产了……跑题了,昨天一收到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出了阿道夫·克莱尔相册选辑的消息我就立刻下了订单,今天上午收到,这会儿看完了。码这些字算是个书评吧。虽然我不是很认同这本书的书名,但还是用书名作了标题。
阿道夫·克莱尔和他的中国照片
早上一睁眼,就发现我的微信被一个150年前到过中国的瑞士人刷屏了,没错,就是阿道夫·克莱尔(Jakob Adolf Krayer-Foerster, 1834-1900)。这位当时受雇于一家英国公司在中国采购丝绸的商人坐了58天的船于1860年4月19日抵达上海,除了1864年回过一次英国外,多数时间都住在上海,在1868年10月离开中国前游览了杭州、苏州、无锡等地,对,都是当时中国主要的丝绸产地。在他的遗物中有一本相册,是中国、日本以及美国的照片,所幸一直保存完好并传到了他的曾孙女手里,更有幸的是这本相册里的内容1995年在瑞士出版了(Als der Osten noch fern war)。今天被刷屏的这条微信就是澎湃新闻报道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挑选了相册中的91张照片新出版了本画册。
其实,对于关注早期摄影史在中国的传播,或早期来华摄影师的朋友们大都知道他,特别是他那本相册里的部分照片2002年的时候曾在国内展出过,是瑞士驻华大使馆的项目,而且当时最“惊艳”的照片是一张远眺杭州西湖和保叔塔的照片。华东师大出版社这个版本我还没拿到手,暂时无法评价,不过我还是觉得《一个瑞士人眼中的晚清帝国》这样的说法不太妥。这本相册中的照片大多都不是阿道夫拍的,是他“收集”的,比如那张上海外滩的照片就是约翰·汤姆逊拍摄的,收录在他的Illustrations of China and Its People画册第三卷中(有裁剪);还有崇文门外大街那张在东洋文库收藏的相册Views of China里也有,个人浅见应是华芳照相馆“所摄”(AFong,不是阿芳本人所摄,具体是谁改天讨论)。综上,说这些照片代表了阿道夫在中国的所见就不十分准确了。
其实像阿道夫这样的早期来华生活、经商,最后带回去一些中国的照片并保存至今的外国人并不鲜见,那些照片有些进了博物馆,有些散落在交易市场,有些还保存在后代手中,而阿道夫最大的优势在于他自从到中国后一直在写日记并完整保留下来,这为很多背景的研究提供了比较确切的佐证。另外选择今年出这本书我想还有政治层面的考虑,今年是中瑞建交65周年,也算是一个重要的文化项目。
不管怎样我还是比较期待华东师大出版社这本画册,这是一个很好的有关中国老照片的出版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