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到一张荣庆在日记中提到的照片,根据他记载过的几次摄影活动,顺便粗略汇总一下我之前看到的资料。
分类: 老照片
雷峰塔畔古墓疑踪
疑踪
一张照片的考证
有一张十九世纪拍摄的照片在网上流传了很久,但一直没有人指出照片的拍摄地点。照片是从高处拍摄,远景是一小段山体,几乎没有高大的树,从山脚一直延伸到近景是一大片断壁残垣。要考证这张照片所拍摄的具体地点有难度,因为确实没有什么标志性的景物可供参考,难以入手,甚至不好圈定大概的范围。我猜了几个地点,结合历史文献、老地图,以及前段时间经实地踏查后,终于可以确定照片的拍摄地点了。
两处传教士墓
几年前接了个有关卫匡国的出版项目,很认真地收集了些资料,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这个项目中止了。前几天翻看地图的时候偶然发现“卫匡国传教士纪念园”!没能完成项目的愧疚感立刻被唤醒了,正好周日在杭州没安排,我决定去看看。
《华学澜日记》中关于照像的记载
最近断断续续读完了茹静、马忠文两位老师整理,中华书局出版的《华学澜日记》,做了一点和摄影有关的笔记。
前门大街上的胡同门头
古代中国在都城的规划中为体现“中庸”的哲学思想,往往会围绕一条轴线展开,北京城的营建自元大都起就有一条贯通南北的居中轴线。皇权和中轴线的绑定吸引了人口和商户,由此产生的商业活动在时间上的累积就在中轴线的空间上沉淀为繁华的商业区。前门大街就是这样,其两侧的胡同就像毛细血管一样深入城市的内部,其中的商铺不停的为城市的发展提供养分。以下展示清末民初前门大街几条主要胡同的门面,可以管窥北京极具艺术性的商业文化。
宣武门五人墓
据说北京的宣武门瓮城内曾有“五人墓”,在马芷庠编,张恨水审定的《北平旅行指南》(1937年版)第100页上是这么说的:
杭州的清波门
六年前去杭州参加研讨会的时候,朋友帮忙订了荷花池头附近的酒店,从那以后我每次去杭州就不再考虑别的酒店了。“荷花池头”是个很有画面感的地名,但那里除了沿街的一幢旧屋外墙上画了一池荷花外,完全看不到真花的影子,不由得让我浮想联翩,现在这片老旧的社区曾是怎样一番雅致的景象。为此我买了一本《清代杭城全图》,里面收录了数幅清代的杭州地图,“荷花池头”这个地名赫然在列,遗憾的是地图上并没有标注附近有池塘,从刊刻于1865-1873年之间的《浙江省垣城厢分图》来看,荷花池头南端西侧,也就是勾山南端正好在几户人家中间有片空地,我只能猜测如果有池塘的话可能就是在那里。同时我也注意到这一片现在属于清波社区管辖,而“清波”之名则源自荷花池头西南不远,曾经的杭州城门:清波门。
两张清末官员合影的考证
自从看过福建教育出版社的《莫理循眼里的近代中国》,我就想弄清楚其中两张老莫收藏的清末官员合影照片里的人都是谁,但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有新材料就留意下,没有就搁置案头,从来都没集中精力去考证。年初马老师送我一本中研院近代史所出的魏秀梅编的《清季职官表附人物录》,虽然现在中研院的网站上有这本书的检索数据库,但总是没有实体书用着踏实,我想着拿到新书总得学点儿新知识,也对得起老师的良苦用心,于是决定就从这两张拖了几年的照片入手。
茶叶与咖啡
年前,B站的AI在我的首页推荐了一部纪录片《一部关于咖啡的电影》(A Film about Coffee)。我对咖啡没有依赖,但只要有条件,早上都会喝一杯咖啡,于是我点开链接看完了这部纪录片。其中讲到了卢旺达的灰山(Huye Mountain)咖啡豆加工过程,从采摘、水洗、拣选、晾晒到最后称量和包装,图像上的呈现让我联想到约翰·汤姆逊1870年在广东清远拍摄的一组照片,是当地的茶厂加工茶叶,从拣选、脚踩揉搓、称重装箱的过程,很多场景可以与灰山咖啡豆的加工一一对应。此外,这部纪录片中有美国的进口商与卢旺达当地的咖啡豆生产商为不同批次的豆子品鉴分级的过程,而清代由外国人主持的茶叶品鉴分级也有照片留下来(汤姆逊拍的没有外国人,我找了一张差不多同一时期且有外国人的),可以放在一起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