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体照片找不同二

今天这个的原标题是“沙面西端,人工岛上的欧洲租界”,我简单翻译了一下:

我们正在向西偏北方向看,冲着这座人工岛的最西端,这里因为由沙子筑成故称沙面。这座岛东西向,平行于大陆,中间隔着一条狭长的水道。这里大概有半英里宽,有两座桥和内城相连。沿着墙边这些树去江边的话你会发现这是一个很美的地方。西边的树后面能看到一排欧式建筑,一直从岛的那边到这边,大多数建筑都很宏伟,有的建筑有四层高,周围都是灌木和花园。这排建筑是各国的领事馆。
我们又能隐约看到一些高出那些平房的当铺,就像我们在花船上眺望城市看到的那样。江边,那排树的末端有一座架在水上的房子,那是一座船库,欧洲人的娱乐场所,那里有最新式的划艇和修长的赛艇。所有在东方的欧洲人都满足于他们的体育娱乐。他们有赛马场、划船俱乐部、网球场等。在我们和河岸之间聚集着另外一些船屋,在这里我们可以看的更清楚,棕榈叶铺成的屋顶保护着船家。你会再次注意到这里的舢板都是妇女在掌船。在小舢板里一位划船的妇女,背着的孩子用一块布紧紧地裹着,这样可以让他的妈妈腾出手来工作;另一个带着一顶巨大的斗笠。这些舢板是用来渡客的,只要有欧洲人走在江岸上,就会有一群舢板立刻凑上来大声的用流利的英语说:“要舢板吗?”“需要舢板吗?”,一旦你上了船就会发现她们只会说这个。

呵呵,虽然是100多年前的事情,但很多场景似乎我们现在还看得到!照片中左边的黄框里是广州的某个当铺,其他的老照片只要看到这种丑陋的“碉堡”,那一定是广州的当铺了;右边的黄框是欧洲人的赛艇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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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体照片找不同

摄影术由锡版时代进入玻璃板时代后,成像的曝光时间大大缩短,人们不再满足于平面的影像,“立体照片/stereoscope”应运而生。人眼能够观察到物体的层次,是因为两眼之间有距离,单独观察到的影像有微小差异,两个影像经过大脑合成后就产生了立体感或称层次感。立体照相机就是根据这个原理,设有两个和人类眼间距差不多的镜头,同时拍下两张照片,将洗出的照片挨着粘在硬纸板上,通过特别的透镜就能看出层次来。感觉就好象不同层次的景物被做成纸板前后摆放。立体照片在电影和电视出现之前一度是欧美非常流行的娱乐方式,也是了解世界的重要手段,朋友来访都是聚在一起看立体照片。20世纪初最大的立体照片生产商之一是美国的Underwood & Underwood(下文简称U公司)公司,他们拍摄制作了很多专题,最有名、最受欢迎的就是詹姆斯•利卡尔顿(James Ricalton, 1844-1929)先生1900年1月-10月在中国拍摄的一组立体照片。据我考证这套名为《China》的立体照片U公司发行过两个版本,最初发行的是蛋白照片,卡纸呈米黄色,后来有重新整理发行了一套银盐相纸的,虽然每张的主题没有变化,但是主编可能考虑到构图、伦理等原因在后来发行的版本中有几张不同于第一版。这些照片放在一起对比来看很有意思,而且我小时候很喜欢玩儿“找不同”的游戏,所以我把这些不同的照片整理后放上来,算是传播一下。

今天先来第一组,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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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组照片的主题是“俯视珠江上的四十万屋船,广州”,编辑为了表现这些“屋船”的数量之巨,选了一张江面上更混乱的照片,如黄框中所示,左边是第一版,右边是第二版。

佛手公主坟的现存文物

佛手公主坟,位于八王坟以东,是乾隆皇帝四女和硕和嘉公主和其夫婿福隆安的合葬墓,因占地巨大、石刻精美,从清末开始一直是外国人热衷游览的地方。20世纪60年代除石牌楼外,石碑、瓮仲、石狮、石马等都被原地掩埋,2005年6月修建道路时曾经挖掘出一部分文物。关于这里的老照片留存很多,可现在那里究竟是什么样子,石刻到底现状如何,一直心向往之。正好黑龙兄约我去那边考察,推掉一切事情准备好去。

比约定的八点半提前了20分钟我就到了四惠地铁站,同去的还有老五、居士、houlei、松园、树人、DOUZI、鲁丝、吉元。我们先乘363到了高碑店污水处理厂附近,据老五介绍污水处理厂里面还有两通碑,死磨硬泡了门卫很久才让我们进去,碑虽然保存完整并且被铁围栏保护,但遗憾的是碑两面的文字都看不清了……出来后继续向东,在一个胡同往北转,顺便考察了一个尼姑庵。北边的民俗街道里,网友没存档早在科举匾额博物馆前等候我们了。没存档在这里工作,讲解非常全面细致,而且风趣幽默,长相更是有特点!姚远利先生依托自己的企业,多年来苦心经营起这家博物馆,收集整理出这么多匾额、石刻很不容易。我特别喜欢的是博物馆门前的文武翁仲,都来自佛手公主坟,这是我今天的第一个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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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的小尼姑庵,朝阳区文保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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庵上的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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庵外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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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匾额博物馆门前的来自安徽的明代石刻门,西侧表现武状元的石刻“鲤鱼跳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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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侧的石刻,表现文状元“状元及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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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中间的石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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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侧的文翁仲,来自佛手公主坟,石刻的“帽子”在1946年法国人的照片上就已经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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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侧的武翁仲,来自佛手公主坟,有意思的是这是个典型的明代石刻

在去下一站路上的荒草中,我们找到了今天我的第二个收获——佛手公主坟的石马和石碑。石碑是有关和硕和嘉公主的夫婿福隆安的,字迹清晰。被埋没荒草也好,要是让附近旧家具街的商家发现了,肯定得被拉走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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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尚书和硕额附一等忠勇公福隆安碑文”,同样来自佛手公主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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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具一条街上的一件真文物“米公墓志铭”

为了淌附近的野碑,我们又沿着家具一条街向东走到东五环,什么都没找到,只好改寻找荣禄坟遗迹。问了好几位老人,都没能找到遗迹,最后在一处民房前发现一个碑头,据屋主人讲这块“石头”就来自荣禄墓。当年荣禄家族的墓占地面积也很大,而且有专人看护,保护的相对较好,但是文革中没能幸免,大量石刻件被毁,未被盗掘的坟墓也被开棺。再后来京通路从墓地正中经过,加之随后的城市建设,荣禄墓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到一点痕迹了。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可我还是为没能去看佛手公主坟的所在地而遗憾,幸运的是大家虽然都又冷又饿但还是接受了黑龙的提议去看佛手公主坟地面建筑仅存的石牌楼。石牌楼高大精美,被完全包裹在一组建筑中,在外面根本看不到痕迹,要不是老五指点,我怕是与之无缘了,这是我今天的第三个收获,这样一来,佛手公主坟的大部分文物我就都过眼过手了。

看完了牌楼,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而且越发的冷,可我们还是兴致不减,前去探访神木谣碑。神木谣碑原在北京钢琴厂院内,现在这块地已经出售,变成了个大工地。据居士的“情报”说碑被移到附近小区。工地旁边除了今日美术馆就是苹果社区,可就是这么小小的居民区却被铁栅栏牢牢围住,我们和物业及保安费了半天嘴皮子也没让进,大家最后悻悻离去。我和黑龙都要回家陪老婆吃饭,就没有和朋友们一起聚餐。分手后黑龙还不死心,又跑去工地大听,得知这块地被空军买走,碑也被挪到南边的“指挥部”里。天色实在太晚了,加上我们都又冷又饿又累,遂放弃了继续考察,只有等改天再来探了。

 

新读《上海摄影史》

在潘家园的一个朋友送了本书给我,上世纪90年代初(自己打出这几个字觉得很别扭,可的确已经是上世纪了)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的《上海摄影史》,如题讲的是上海的摄影发展史,平装,印刷很简陋,图片印刷质量也不怎么样。上海是摄影术传入中国后较早被传播的城市,也是广州、北京以外摄影术非常发达的城市。书中很多资料都头一回看到,有些内容还非常有趣,其中第五章讲人像摄影,里面有一段关于“拍照”这一说法的来源,特别敲录如下:

……因为曝光时间较长,被摄者座椅要有靠背和靠头的装置,以保持稳定不动。拍照时,摄影师拍一下木板,就像说书人敲醒木一样,以引起被摄者注意力的集中(据说“拍照”二字即由此而来),大喊一声,揭开镜头盖(当时照相机上还没有快门),然后数字计时,往往要数到一、二十个字曝光才算完成,喊的时候声色俱厉,胆小的儿童常被惊哭,万一碰巧回去生病,由于那时候有不少人有迷信思想,认为照相会把人的灵魂吸取,所以时有被摄儿童的家属跑到照相馆来叫魂,上海人当时称为“叫喜”。

在公车上看到这段我都笑出声了,我能想象的出那时候的摄影师长袍马褂,拿下镜头盖同时大喊一声并敲响醒木,被摄者吓得一激灵,然后就是上海话数“一、二、三、四……”,端坐在椅子上的客人一动不敢动,脸上强拧着笑,额角已经渗出了汗……好不容易等到摄影师数到二十,才能放松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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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兰芳《天女散花》戏装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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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记摄影  梅兰芳《天女散花》戏妆照
1910年代
银盐纸基
13×19.8cm

1917年12月1日,梅兰芳在北京吉祥茶园(即后来的吉祥戏院)首演了《天女散花》。梅兰芳扮天女,李寿山扮如来佛,李寿峰扮维摩诘,高庆奎扮文殊,李敬山扮和沿,姚玉芙扮花神。

剧中的天女梳海棠髻,上缀珠翠,穿淡青色古装袄,披绣孔雀翎图案的云肩和腰裙,系黄丝绦,挂玉佩,胸前左右各有一条风带(彩色长绸),它既是服装和装饰,也是舞蹈的工具。梅兰芳历时数月,设计和练就了全剧的长绸舞和各种身段动作。天女的胸前戴着一串珠光宝气的“五色璎珞”,这是用“广珠”配以水钻、翡翠、碧玺、珊瑚珠等组成的珠宝项链,为天女的雍容华贵增添了奇光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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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部

为了演好这出《天女散花》,他参考了敦煌的各种“飞天”画像,根据古画《天女散花图》亲手设计了长绸。为了把画中的“飞天”在天空御风而行时,身上的带子被风吹得飘飘然的形象表现在舞台,他把天女的水袖取消了,改用两条长袖,将天女舞动的长绸舞上的手杆去掉,直接将长绸披在手臂上,用武戏的基本功,把长绸抖动起来,舞成各种艺术形态。梅兰芳创造的边唱边舞的“长绸舞”,不但更好地烘托了天女御风而行的形象,也为京剧艺术的表演,增添了新的表现手法。尤其“云路”、“散花”两场相当精彩。1919年他第一次去日本访问演出,大受赞扬与欢迎,日本人誉为“梅舞”。这张照片还被制成明信片广为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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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东洋文化研究所藏山本赞七郎所摄的另一张

西苑海晏堂十二生肖铜首

前段时间和朋友吃饭,说起已回归的圆明园海晏堂十二生肖铜首是不是西苑海晏堂那套的话题。在互联网上很容易发现这个问题早就有人讨论过,各执一词,怎么推测的都有,我也忽左忽右的摇摆过。正好我们今年秋拍有一张西苑海晏堂的老照片,一个细节似乎有助于看清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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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1918年拍摄的西苑海晏堂前门一角,徐世昌当选总统后和其他官员在这里合影。虽然照片已经发黄,但还算清晰,照片中的十二生肖都手执电灯,跪在须弥座上。请注意黄框中的马首:
很清楚,马耳朵是立着的,马嘴没有张开,马脖子上的鬃毛处理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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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两张流传较广的已经回归的马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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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马耳朵向后趴,嘴是张开的,马脖子上的鬃毛也很逼真,没有草草了事的感觉。

所以我觉得通过这张照片似乎可以肯定,至少已经回归的马首不是西苑那套,至于西苑那套去了哪里,这就有待某天相关档案曝光了。

北京一台的《五星夜话》专门做了一期关于圆明园海晏堂十二生肖铜首的专题节目,制片人还引用了这张照片和我的观点。

顺义古石幢

前段时间在《亚东印画辑》和《亚细亚大观》中搜集中国古塔老照片的时候看到这个——“顺义石幢”,这个不是塔,但也有“塔”样,算是“老照片里的中国古塔”的一个花絮吧。

北京市顺义区的历史,在顺义区政府的网站上是这样写的:“顺义,春秋战国地属燕国,汉朝初年置狐奴、安乐县。唐贞观六年(公元632年)为顺州。开元四年(公元716年)置归顺州,天宝元年(公元742年)改为顺义郡。顺义之名由此出现。唐末仍为顺州。明洪武元年(公元1368年)降顺州为顺义县。清雍正立六年(公元1728年)直属京师顺天府。民国三年,属直隶顺天府。民国十七年改属河北省。新中国成立后,属河北省通州专区。1958年3月划归北京市。1998年3月撤顺义县,设北京市顺义区。” 曾经有座石幢一直是这座老城的标志。

幢,最早是指垂筒形、饰有羽毛、锦绣的旗帜,古时主要在军事指挥、仪仗行列、舞蹈表演中使用。而关于“经幢”的说法,最早来源于《佛顶尊胜陀罗尼经》,经中说“佛告天帝,若人能书写此陀罗尼,安高幢上,或安高山,或安楼上,乃至安置窣堵波中……若有苾刍、苾刍尼、优婆塞、优婆夷、族姓男、族姓女,于幢等上或见,或与幢相近,其影映身,或风吹陀罗尼上幢等尘落在身上、彼诸众生所有罪业,应堕恶道、地狱、畜生、阎罗王界、阿修罗身恶道之苦,皆悉不受,亦不为罪垢染污。此等众生为一切诸佛之所授记,皆得不退转于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大意就是把《佛顶尊胜陀罗尼经》的写经挂在高幢上或其他高处,可以让看到、接近甚至粘上风从经幢上吹落的灰尘的众生不入地狱。唐代中期以后,这种经幢的形式始在中国盛行,多在佛寺大殿前矗立。早期的经幢在形式上可能接近旌旗,由丝布及木竿构成,后发展为石刻。经幢一般由幢顶、幢身和基座三个部分组成,有二层、三层、四层、六层之分。形式有四角、六角或八角形。其中,以八角形为最多。幢身立于基座上,下层幢身刻经文,上层幢身镌题额或愿文,再上覆一幢顶。基座及幢顶多有狮子、罗汉等雕刻。

顺义现在有座石幢环岛,中间立一高大“石幢”,早非当年原物(现在这个实在太丑),那这个位置是否是旧时石幢所在地呢?幸得网友四慎提点,我在首都图书馆的北京记忆网站(www.bjmem.com)找到一张民国时的顺义县城地图,在四门对应大路的交汇处,也就是顺义老城的中心,标记了一处原点,旁注“石塔”,想来应该就是指石幢了。为了准确,我把这张地图合成到Google Earth里,经过比对,正好就是现在的石幢环岛附近。

首都图书馆藏民国22年(1933年)出版的《顺义县志》中的顺义县城图

叠加了顺义县城图的Google Earth

从照片里看,石幢呈平面八角形,最下面是三层磊石底座,上面置逐渐缩小的三层仰覆莲瓣须弥座,须弥座束腰处石雕图案看起来像戏狮或海马,基座上是下层幢身,照片放大后还能看到上面刻有文字。比较奇特的是幢身周围还有一圈共计八根石柱,石柱每间隔一根上还有一条盘龙。八根石柱支起上面的双层顶,再上是幢身上层,也能看到刻有文字,同样被一圈八根石柱包围。幢顶下有木质的加固件,“幢刹”呈双球状,还装饰有花纹。整个石幢高大繁复,尤其是幢身周围的石柱一方面起到装饰的作用,还起到支撑的作用。我以前看到的石幢都很简洁,但也很不稳定,容易倒塌。据顺义县志载此石幢修建于唐代,我比较相信这种说法,因为须弥座上的装饰、幢身上的文字、幢身周围石柱上的盘龙和云居寺的都很像(须弥座上的装饰像云居寺地宫口那座石幢上的图案、幢身上的文字像雷音洞内墙上的刻经、幢身周围石柱上的盘龙像雷音洞口唐碑上的龙)。

从照片里还能看到20世纪20-30年代的石幢附近非常繁华,旁边的包子(也可能是馒头)摆在一边招揽生意,旁边的蒸笼还冒着热气;石幢的基座上立着一根扁担,放着一个篮子和一个鸟笼;后面的房檐下还挂着三个鸟笼;旁边的街道熙熙攘攘,很明显是个冬日的早晨,一个路人带着包耳帽,着长袍,两只手还塞在袖子里……

遗憾的是这座石幢在1953年被拆除,1991年修建了这么个“东西”……最后特别感谢一下我的同事HXM,利用假期回家的时间帮我拍了现在的“石幢”。

Google Earth里看现在的顺义石幢环岛
现在的“石幢”
现在的“石幢”

照片原配日文说明

三峡边的两座未知古塔

今天这两张老照片上的中国古塔,恕我学浅,没能考证出具体位置,从塔所处的周围环境及照片原配日文说明,只能推断出两座塔应该都在长江三峡附近。

先说说比较清楚的这座,建在江岸不远,平面八角七级阁楼式空心砖塔,每层有檐,短且上翘,每层设四门,层层相错间隔而上,塔逐级有收分。从造型上看,我判断该塔为清代所建。查资料的时候,发现只有重庆南山文锋塔和此塔在外形上接近,只是每层门的开设不同。

另外一张老照片中的塔位于照片左侧的黄框中,放大图片能看出该塔也是平面八角七级阁楼式空心塔。相比前一座塔,所处地势更高,似乎不是同一座塔。

中原文化的传播和西南地区少数民族文化向中原方向的发展,以及沿海与内陆之间的商业往来,长江都是一个重要的载体,因此长江两岸聚集了大量的文化积淀,历史文物古迹众多,三峡大坝的修建虽然导致很多文化遗迹沉入水底,但是仍有大量可探寻和研究的内容。在查找三峡边古塔资料的时候我发现重庆曾有座古塔在文革“破四旧”中被人为拉毁,因此我很关心照片中这两座“未知”之塔的过去和现状,希望有了解的网友能给我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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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古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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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古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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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张照片所配日文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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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张照片所配日文说明

西藏江孜白居寺贝根曲登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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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寺位于江孜县年楚河畔江孜镇之北,坐落在一个小山坳里,全称“吉祥轮上乐金刚鲁希巴坛城仪轨大乐香水海寺”,简称“班廓德庆”,即“吉祥轮大乐寺”。又称“班廓曲第”、“吉祥轮寺”。史载,该寺建于14世纪末或15世纪初,1390年(明洪武二十二年)帕巴贝之子贡嘎帕创建白居寺。照片上能看到寺庙周围有城墙,城墙上有垛和敌台。这些建筑在20世纪初抵抗英军入侵起了关键的作用。

白居寺有两大特色,其一是一寺容三派,和平共处。白居寺原属于萨迦教派,后来噶当派和格鲁派的势力相继进入,曾经互相排斥,最后还是互谅互让。于是,白居寺便兼容萨迦、噶当、格鲁三个教派。另一特色是塔,它是白居寺的标志。这不是单纯的佛塔,是由近百间佛堂依次重叠建起的塔。塔内佛堂、佛龛以及壁画上的佛像总计有十万个,故又被称为“十万佛塔”。藏语称这座塔为“贝根曲登”,意为“流水漩涡处的塔”,流水即指附近的年楚河。

贝根曲登塔始建于1414年,历时20多年,于1439年(明正统四年)竣工,为庆祝该塔成,明廷特派大臣前来主持庆典,其后的庆祝活动形成流传至今的一年一度的江孜达玛节。佛塔平面为一巨大的十字折角形,铺展巨大(在Google Earth里看非常明显),全塔占地2200平方米,高32.5米,外观为7层,内有13层。塔座四面十二角,五层以下四面八角,塔上有四面八门。塔肚子为圆柱形,直经约20米,有佛殿4间。它和通常的喇嘛塔形式相比有许多独特之处,首先是塔的基座是寺的形式;其次是塔身呈圆柱形。塔身上的檐顶也是圆形,檐下施以木制斗拱。此外塔刹不但硕大,而且本身就是一座华丽的小塔。

贝根曲登塔既有典型的藏式建筑风格,又兼融汉民族建筑的特色。如木结构部分的斗拱、柱枋等完全是明代官式木构的法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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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原配日文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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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gle Earth里看贝根曲登塔